后來擊破松虜,朝廷又在松山以北、容易被黃沙掩埋的舊邊墻以南,重新修建了一道長城,叫松山沖邊。
如果不能守住莊浪衛,即使寧夏邊軍想過來,也得走沙漠,否則就會像當年的松虜一樣,被困在邊墻里。
而丁紹胤和柴時華的情況則有點復雜,丁紹胤是涼州衛的指揮同知,率領的也是涼州衛旗軍組建的車營,他們家小還在涼州衛城里呢,何況守衛涼州也是他們的職責。
至于柴時華,他率領的軍隊是楊嘉謨的標營,如今楊嘉謨死了,甘肅最后的軍隊都已經退到涼州城這是這支標營兵將的共同意志,不是柴時華的。
對柴時華自己來說,他更在乎自己的族人在哪他是西寧衛人,柴氏家小早在劉承宗入據河湟,就被劉向禹送進西寧城好生養著。
所以他自從率軍進入莊浪河谷,一直是別人慢慢向前走,他就按兵不動;別人向前兇猛進軍,他就慢慢悠悠往前走,還美其名曰保護車營。
但實際上丁紹胤的車營被謝二虎和巴桑重重圍困的時候,柴時華所做出最大的努力,就是派騎兵沖進障墻傳信,告訴丁紹胤后邊還有援軍,你好好撐著。
要不是曹文詔和白廣恩進入河谷,丁紹胤早沒了。
所以柴時華目前很尷尬,聽話去寧夏,怕別人告他按兵不動的黑狀;不去寧夏吧,又怕手底下這幫楊嘉謨的標兵不樂意人生總是要面臨兩難選擇,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率領最精銳的軍隊給友軍拖拖后腿。
劉承宗的書信傳到魏遷兒手里時,魏遷兒正在趕往前線,拿到信心里不急了,心說大帥說了,這幫人是要往寧夏逃竄的,那我拿到炮再繼續進軍。
就這樣,拖了兩天,馮瓤也是個實在人,他覺得自己能抵擋敵軍,戰場情況也已經被大元帥知悉,就沒再跟魏遷兒說,自己在這兒率一個車營堵了一萬多軍隊三天。
倒也不是馮瓤有多兇猛,古浪守御所這個地方確實是易守難攻,三面是山,峽內河夾兩山而出,古代人說井陘道上,車不得方軌,騎不能成列,大概就這意思。
往南走的山路格外狹窄,但就算是往北走的山口,一出來也沒多寬,一里多一點。
連帶著古浪守御所的堡壘都很小,像涼州城,高五丈、城周十一里多;古浪所,高兩丈、城周四百六十五步,相當于一個操場加看臺,而且還是不帶籃球場的那種操場。
就這么小堡子,就基本上把古浪峽通往涼州最狹窄的山口堵住了,馮瓤呢,率領的又是個滿編制的車營,攜帶火炮眾多,擺出來的車陣跟古浪堡架勢差不多,整個山谷都在他的射程范圍之內。
魏遷兒趕到戰場時,立著老遠就看見山谷在冒煙,兩個相同編制、相同火炮的車營,在狹窄的山谷里一南一北扎下車陣,端著大小火炮哐哐對轟,刺激極了。
他扭頭看向軍中,劉承宗給他送來那位用八匹馬拖拽的威武大將軍,又轉頭看向正跟馮瓤對轟的車營,那一刻他的眼睛充滿見獵心喜的光芒。
“走走走,我們去試試炮”
晚上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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