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的監考官是一個性格古板,不茍言笑的中年禿頭男人,他自我介紹叫杰克森教授。
雖然謝林在全球巫師界都可以算是一個名人,但他也沒有給予謝林任何額外的優待,在他看來丹麥魔法政府廢除幻影顯形考試資格的年齡條件是個極大的錯誤——數據顯示,過去五十年來,丹麥境內的幻影顯形失敗個案已經提升了300%,其中有百分之十的巫師趕不上急救,最終入院接受長期或者終生治療,而因此死亡的巫師也有好幾個。
因此,當他見到謝林時,他心里只把謝林當成一個過度自信的屁孩。
當然,他也沒有拒絕的權力——首先謝林是付了款的,這里學習幻影顯形的費用足足比大不列顛的學費貴上整整一倍,換算成加隆的話需要接近25加隆,而且在他剛進入魔法部登記身份時,可是出示了“霍恩海姆家族家主婿”和“德姆斯特朗特殊貴賓鐵牌”這兩項身份證明。
在丹麥,誰不知道這兩股勢力的不好惹,一個是擁有強大煉金術的純血家族,一個是代表著全北歐的頂級教育中心。別他只是一個幫魔法部打工的,就是丹麥魔法部長見了謝林也得陪上笑臉。
所以,謝林在魔法部某位高層的安排下,謝林獲得了一對一的學習機會——相比正常的二三十人一班的教學,這意味著更加高效的學習,也能幫謝林省下許多寶貴的時間。
幻影顯形檢測中心是在魔法部里特別劃分出來的一份區域,這里沒有反幻影顯形法陣,也沒有任何能夠干擾魔力運行的外在因素。
理論課的部分通常是巫師們自己拿著官方事先派發的手冊,按照上面記載的知識學習,并要求熟記的。而只有完成這一部分的巫師才被允許來到魔法部,然后直接從實踐課開始。
“你應該已經復習過幻影顯形施法要點了,但我還是要一遍,”杰克森教授,他一揮魔杖,地上立刻出現了一個老式的木圈,“幻影顯形時最重要的是要記住三個d——目標、決心、從容,現在,第一步,請把注意力集中到木桶圈里面。”
謝林凝視著他的木圈里那塊灰撲頗圓形地面,集中注意力。
“很好,集中注意力!”杰克森教授緩緩地,“接下來是第二步,決心去占據你所想的那個空間,讓想要進去的渴望淹沒你全身每個最的部位。”
謝林的視線也集中在木圈中,努力去想自己將要到達那個位置。
“第三步!”杰克森教授高聲喊道,“等我下令之后,你就開始原地旋轉,讓自己進入虛空狀態,動作要從容!現在聽我的口令,三、二、一……”
杰克森教授話音剛落,謝林立刻發動魔法,一陣強烈的眩暈感在他體內升起。他的身體在原地搖搖晃晃地旋轉著上升,眼看馬上要進入虛空。
“你旋轉的動作太大了……”杰克森教授訓斥道。
這時,防暈手環的符文突然亮起,驅散了謝林腦海里的暈眩感,謝林突然腳下一絆,差點失去了平衡。
他猛吸一口氣,以無器飛行的原理利用魔力調整了姿勢,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別擔心,第一次失敗是很正常的……什么?”杰克森教授留在原地,睜大了無法置信的眼睛。
……
隨著一陣強烈的窒息感壓迫而來,謝林感覺自己身體各個部位都在被擠壓著,眼球被擠回腦袋里面,耳膜被壓進了頭顱深處,就像是被粗暴地塞進一根非常狹窄的橡皮管子里面。這并不是他第一次體驗幻影顯形,之前都是靠著家養精靈帶著,這一次卻是他第一次憑借自己的力量進來這個空間的,這種體驗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難受。
從“橡皮管子”出來以后,謝林早已置身另一空間,一個絕對虛無的黑暗世界,這里沒有光,視覺變成零。沒有空氣,自然不會有音波或氣流,嗅覺、聽覺和觸覺通通亦為零,整個人虛虛浮浮,感覺有如置身于千尺深洋之下。
忽然一下沖擊將謝林從空間里抽走,這一刻的感覺真是熟悉無比,讓謝林感到非常放松,他一點也不用費力,依靠精神力謝林很輕松地掌握了方向,當皮膚感覺完全恢復后,謝林的身體就從虛空中顯現而出,雙腳重新落回地面。
杰克森教授一臉愕然站在原地,而謝林則準確無誤地出現在木圈之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