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第一次提出讓哈利講授黑魔法防御術課的建議之后,赫敏整整兩個星期沒有再提這件事。
哈利在烏姆里奇那里的關禁閉終于結束了,羅恩又參加了四次魁地奇球訓練,最后兩次沒有受到大聲呵斥。
變形課也已經從學習讓蝸牛消失,到讓老鼠消失,現在已經更進一步,開始學習讓小貓消失。連麥格教授都驚訝于這班學生的進展。
魔藥課也從一開始的月長石,開始進展到各種解毒劑——這是owl的熱門考題之一。哈利自從在月長石的論文中拿了一個d之后,也開始認真對待魔藥課的作業,雖然沒有赫敏那么優秀,但也比羅恩、納威之流好很多。
然后,在九月底一個狂風大作的夜晚,他們三個坐在圖書館里,為斯內普查找解毒劑的各種魔藥成分時,這個話題又被提了出來。
“我很想知道,”赫敏突然開口,語氣堅定,“你有沒有認真考慮過教我們黑魔法防御術的事,哈利?”
哈利的手指頓了一下,但很快,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閱著手中的《亞洲抗毒大全》,假裝對書頁上的內容格外專注。他不想讓赫敏看出自己的心思,更不想讓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已經無數次地在腦海中思考過這個問題。
剛開始,他和赫敏第一次討論這件事時,他覺得這只是個荒唐的念頭,簡直瘋狂。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想法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里生了根,發了芽,慢慢地,竟成了一種揮之不去的誘惑。
但有時候,一個聲音會在他的腦海深處低語,蠱惑著他——
“這是個絕妙的主意。”
“這是展示自己力量的機會,是讓所有人看到你的真正實力的機會。”
“所有人都會注視你,仰慕你,依賴你……他們會知道,霍格沃茲最強的巫師是誰。”
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書頁,眼神閃爍著復雜的光芒。他能想象,如果他真的站在那些學生面前,教授他們防御術,他們會敬仰地看著他,聆聽他的每一句話,把他視作真正的英雄——就好像他每一次幫助魁地奇球隊反敗為勝的那樣。
然后,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張秋。
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她在魁地奇比賽中飛馳時飄揚的黑發,她對謝林露出的溫柔神色……
一股燥熱的情緒從心底升騰而起,壓抑不住的浮躁讓他有些煩躁地眨了眨眼。
“這是個可以向她證明自己的機會。”
“甚至是……得到她的機會。”
他仿佛能預見,張秋坐在訓練場的角落,安靜地看著他指導學生,目光帶著贊許與驚嘆——他會成為她心目中的英雄,而不是謝林·馬爾福。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翻涌的情緒。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拒絕這個誘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