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法國的萊斯特蘭奇家族早在莉塔·萊斯特蘭奇死在格林德沃之手時就已經血脈斷絕,而嘉黛爾出身的其實是另一個分家支脈——西里爾血脈。
作為分家,他們早在一個世紀前就已經家道中落,嘉黛爾雖然在布斯巴頓成績優異,尤其擅長鉆研文獻、創新魔法和煉金術,但性格木訥寡言,不善社交,總是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美人模樣,結果在學校交不到一個知心好友,也不討任何教授歡喜。
畢業之后,她無法在法國找到心儀的工作,接近上百次的面試都被推拒,幾經輾轉,囊中羞澀的她實在沒錢生活了,只好委屈自己在一家三流雜牌巫師服裝店里從事服裝裁剪的低層工作,也因此讓她對刻印煉金符文和制作巫師服裝有豐富經驗。
謝林將手上的資料合起,緩緩開口道:“嘉黛爾,你可知道,我為何讓塞爾溫帶你來此?”
少女微微抬眼,對上他的目光,聲音清冷而平淡:“大概……是因為我姓萊斯特蘭奇。”
謝林嘴角微微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弧度,淡淡道:“不錯。大不列顛的萊斯特蘭奇家族如今群龍無首,正需要一位家主。”
嘉黛爾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嗓音依舊冷漠:“所以,你要讓我做傀儡?”
謝林輕輕笑了笑,身體微微前傾,銳利的眼神盯著嘉黛爾的雙眸,語氣依舊從容:“你很聰明。的確,我需要你成為名義上的萊斯特蘭奇家主,并率領家族歸順于我。”
嘉黛爾沉默片刻,隨即低聲道:“我沒有拒絕的權利吧?”
塞爾溫在旁冷笑一聲:“你若是沒有價值,主人又何必費心找到你?”
謝林輕輕地揮了揮手,塞爾溫立刻收斂起神情,恭敬地低頭行禮,隨即由多比帶著幻影顯形離去。密室里只剩下謝林和嘉黛爾二人。空氣變得格外寂靜,唯有燭火輕微跳動的聲音在耳畔回響。
謝林支著下顎,語氣平靜而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我就直說了。你在法國的生活并不如意,若是你愿意答應我的條件,雖然是個傀儡家主,但我能保你從此衣食無憂,甚至榮華富貴。”
嘉黛爾沒有出聲,仍舊靜靜地站在原地,像是在等著他說完。
謝林繼續道:“雖然你必須時時刻刻服從我的命令,但我也會容許你擁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在不影響我計劃的前提下,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這畢竟是你的選擇——告訴我,你是愿意成為一個傀儡,還是回到你那落魄潦倒的生活?”
嘉黛爾的指尖微微蜷縮,但臉上依舊毫無波瀾,像是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她緩緩開口:“我可以答應。但有一個條件。”
謝林挑了挑眉,示意她繼續。
嘉黛爾目光微垂,聲音低緩但堅定:“我需要資源,魔法研究的資源……我可以成為萊斯特蘭奇的家主,但我希望能夠繼續鉆研魔法,而不是淪為一枚沒有價值的棋子。”
“金錢和資源我都可以給你,而且是你這輩子以來都無法想象的程度,問題是——”謝林冷冷地說道:“你可以給予我什么?我可以從中獲得什么?”
謝林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利刃,直指問題的核心。他不是施舍,而是交易,既然嘉黛爾想要更多,就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
在他看來,給予她豐衣足食的生活,已是對她愿意成為傀儡家主的豐厚回報。而且謝林也不是非她不可,就算沒有她,謝林依然可以通過奪魂咒直接控制萊斯特蘭奇家族,她根本沒有資格要求更多。
嘉黛爾咬了咬下唇,原本冷靜克制的臉上罕見地閃過一絲掙扎。她聲音低沉地說道:“爸爸曾經說過……我擁有旁人所不具備的天賦。但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她抬眼看向謝林,眼中帶著一絲猶豫與防備,仿佛在掂量一個危險的秘密。片刻后,她輕聲問道:“你……有沒有什么黑魔法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