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亞洲營區,里面的帳篷并不多,帳篷與帳篷之間的距離相對寬松,沒那么密集。這是因為魁地奇這項運動在亞洲并不流行,比起飛天掃帚,亞洲的巫師更偏向使用飛天魔毯飛行。
他首先遇上了一個意象不到的人——變形大師張壑。
張壑和他在過去的一個學期里沒少通信交流變形術,謝林受過他的指點,對變形術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所以對他非常感激。謝林曾在《今日變形術》上看過他本人的照片,所以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謝林知道在東方文化里,是非常講究輩分禮儀的,所以完全不敢失禮,他走上前去行禮致意。
“張老先生,你好,我是經常和你通信的那位馬爾福,非常感謝你多番的指點。”
張壑有些訝異,但也很快地認出了謝林,“哦,是你啊!好孩子,不用這么客氣。你叫我張爺爺就好。”張壑捻了捻自己那長長的胡須,“果然是一表人才,我好羨慕鄧布利多那老家伙,能夠有你這么優秀的弟子。”
“張爺爺,你過獎了。”謝林謙虛地道,“謝林只不過是有點運氣,受過不少厲害的人指點罷了,比如張爺爺你。”
“呵呵,真懂得說話,”張壑笑道。
“張爺爺,你也喜歡魁地奇嗎?這么大老遠來到這里。”謝林問道,他一直以為魁地奇在亞洲不甚流行的。
“我對魁地奇這玩意兒感覺還好,會來這里只是恰逢其會,”張壑說道,“我主要還是來探親的。”
“探親?”謝林有些驚訝,“張爺爺你在英國有親人嗎?”
“呵呵,說起來我的親人,你可能也認識呢!”張壑陷入了沉吟,然后才緩緩說道:“我和我的親弟弟當年因為家族里的一些事情,產生理念上的分歧,他一怒之下,離家出走,這一走就真的沒有再回來。”張壑的聲音出現了一絲微不可察的顫抖。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他過世了之后,我才知道,原來他移居到了英國——他連死前都不肯讓我知道,可見、可見他的心中有多恨我、有多怨我……”張壑雖然目無表情,但眼底深處依然難掩悲痛之意。
“張爺爺……”
“讓你看笑話了,謝林,”張壑嘆了一口氣,“我想說,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次,我一定會改變我當初的決定,沒有什么東西,比得上真正的親情。”
謝林不知道為何,心臟仿佛被一個大錘子狠狠地敲了一下,緊緊地抽了一下,腦子里不經意地閃過德拉科的面容。
“不會的,我和德拉科雖然理念不同,但總歸是為了家族,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謝林強行安慰著自己,把這些煩人的雜念從腦子里驅逐出去。
“我的弟弟在英國和一位姑娘結婚安家,還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是我的侄兒,后來我的侄兒也成家了,有個女兒,你說不定認識呢!她叫張秋,也在霍格沃茲上學,只比你大一個年級。”
啊!是張秋!
謝林和張秋說不上多熟悉,但總歸是認識的,張秋曾和她的朋友一起出席他舉辦的守護神咒交流會。想不到,張秋的來頭居然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