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心里出現一絲不忍,是呀,無論鄧布利多展現得多么強大、多么睿智,都無法改變他已經是個113歲的老人,他身上背負的太多了……
他已經為兩代黑魔王付出了一生,聽他的語氣,現在還要擔心第三代黑魔王的出現。
而且,謝林知道自己現在至少招惹了魔龍之影和幽靈社兩撥敵人。
在他反復衡量后,雖然他很不想欠下鄧布利多人情,但是他清楚自己想要建立一個完整情報網還需要很多時間,但他已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借助鄧布利多的情報網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只是,自己心中的計劃,那個對自己的命運、對家族的命運所立下的承諾——總究需要妥協嗎?
腦海里閃過梅瑞狄斯的臉孔,想起了在茶館中的那動人一吻,想起了女孩對他說過的托付終生,他心中一痛,是真的很痛,像被人左右撕裂那般的痛——罷了,罷了,自己總究不是無情之人,自己可以為了家族和野心放棄了赫敏的友誼,但是梅瑞狄斯的他心中的地位,遠非赫敏可比。
他心中逐有了決定。
“教授,我們別在這兒打啞謎了。”謝林忍不住開口道:“我知道教授你一直在懷疑我、擔心我,歸根究底,不就是因為我是馬爾福家族的一員,你擔心我會和那些純血家族一樣加入食死徒的陣營嗎?”
謝林截鐵斬釘地說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你擔心得太多了!我不會加入食死徒的,甚至我一直以來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把家族從食死徒中抽離,而不至于陷入食死徒和你所屬陣營的戰爭泥潭之中……”
鄧布利多笑了,他笑著說:“老實說,我從來沒擔心過你會成為伏地魔的手下,”他的眼神熠熠生輝,緩緩說道:“只因為,他不配!”
“不得不說,活得夠久還是能讓我在閱人方面有點優勢的,我見過的人太多了——你不可能會屈居人下的,即使那個人是伏地魔。”鄧布利多的語氣十分肯定。
好家伙,這句話的解讀方式有很多啊!比如說,暗示謝林將會是新一代黑魔王?
謝林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教授,我所追求的,無非是足以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足以讓自己活得有尊嚴的力量而已。”
謝林說道:“教授你估計也知道,暑假里我曾向莉亞阿姨學過了一些巫師法律的知識,我發現巫師界表面上是個法治社會,但是法律條規里到處是顯而易見的漏洞,改造收音機、跑車不算違規麻瓜產品,但是電視機和毛毯就不行,這是什么道理?更別說,身為行政的魔法部長擁有隨時更改法律的權力,而且還擁有罷免隸屬司法體系的威森加摩成員的權力……”
“不論口號喊得多好聽,都不能掩飾巫師界力量至上的殘酷事實,”謝林侃侃而談:“教授你擁有力量,你可以選擇對別人友好,但是你不能奢望每個人都會像你一樣,不被力量所腐化,看看吧——魔法部的官員平時說起來是權力滔天,但是在上一次巫師大戰里,在黑魔王面前卻個個比孫子還慫,迫害麻瓜、迫害無辜者的兇手里,可沒少了他們的身影……”
謝林沉聲做出了總結:“在巫師界,沒有力量的人,在魔法界里不配擁有財富和地位,這就是殘酷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