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獲得了的造化在短期內看不出有什么用途,謝林也沒有顯露出任何氣餒之色,反正不管血液里有了什么變化,這總不會是件壞事吧?
就在此時,石頭平臺發出陣陣的隆隆聲巨響,在一陣陣的搖晃中沉入了地底。
而在謝林兩人的周圍,也同時發出隆隆聲,六塊方尖形的巨大石碑緩緩從地面升起。
每一塊石碑上都用紅色的血跡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蛇形文字,雖然謝林和莎爾芙都看得懂蛇形文字,但是由于中世紀和現代語法和句型結構上的不同,看著這樣的長篇大論依然讓兩人倍感吃力,耗費了不少時間。
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謝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莎爾芙,”謝林輕聲呼喚道。
“主人,什么事?”莎爾芙恭敬地回應道。
“我在霍格沃茲的公眾視線內消失已經有不少時間了,雖然達芙妮和阿斯托利亞會幫我掩飾一下,但我想,若是我再不出現恐怕會有其他后果,我可不想白胡子老頭那么快就盯上我。”謝林算算時間,從昨夜凌晨在斯萊特林密室里進行布置,然后制造魔杖的儀式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到今天早上出發來愛爾蘭,在從巫婆幽谷一路找到盆地,再從盆地找到這個地穴,可以說幾乎大半天的時間都過去了。
謝林頓了一頓,說道:“這六個石碑的大體框架我已經有點眉目了,每一個石碑都對應著一個蛇語系的魔法,只有蛇語師才能夠施展。但是,這并不是簡單地念準發音、揮舞魔杖就可以做到的,還需要對蛇語系魔法有本質上的認識與了解,所以石碑上才會寫上那么繁重冗長的理論……”
莎爾芙輕輕皺起秀麗的眉頭,“蛇語系魔法的本質和其他巫師主流魔法有什么不同么?”
“巫師的魔法理論自中世紀以來就基本定型了,幾乎全世界的所有巫師都已經同意,魔法就是如何利用體內的魔力去影響現實,而大家也都知道魔力是通過精神的操控從手上揮發出去的,所以在這一點的基礎上,巫師發明了魔杖還有咒語,來輔助施法的穩定性,達到精確施法。”
這個部分莎爾芙早已了解,應該說,只要上完過1年級的巫師都懂得這個常識。
所謂的精確施法,就是不會在施展某個魔法時,出現意想不到的其他效果。比如在米蘭達·戈沙克所著的《標準咒語,初級》中,就曾提過巴魯費奧巫師因為施咒時不專心,他把‘f’說成了‘s’,結果發現自己躺在地板上,胸口上站著一頭野牛。后來弗利維教授在傳授漂浮咒的時候還特地把這件事作為警示學生的例子,也造就了前世謝林看同人小說的一個大笑話——
前世的時候,許多同人作者都會以為只要漂浮咒念錯就會變成“野牛幻化咒”,甚至有本知名同人還用了這個方法幻化出野牛惡心了德拉科一輪。其實啊,漂浮咒的完整咒語是WingardiumLeviosa,里面哪里來的‘f’呀?
“莎爾芙,只要你把你變身蛇形時的記憶仔細地回憶,你就會發現,動物世界其實也是有語言和溝通的存在的,比如蜜蜂就會通過飛行軌跡的方式來表達。同理,蛇類動物發出的不同聲音,雖然在人類耳里聽來都是嘶嘶聲,但其實每一個發音都是代表著蛇類生物的一種思想、一種意思……”
“這是一種接近本能的存在,”謝林淡淡地說道:“所以,盡管你是一名蛇語師,但你很可能沒有意識到,每一個蛇語的發音,其實都包含了蛇類生物對生命、對死亡、對世界的理解,也可以說是蛇類生物的世界觀、哲理思想。只有透徹理解了蛇類生物的思維模式,才能夠發揮出蛇語系魔法的完整威力。”
“我想,我們真的該動身回去了,石碑可以帶走慢慢研究,”謝林取出了魔杖和手提箱,“這段時間里,你就和這些石碑一起待在手提箱空間,負責破解和鉆研石碑上的魔法,我看得出來,每一個石碑都對應著一個蛇語系魔法,你就一直待到完全掌握六個魔法為止,可以嗎?”
“你的愿望就是我的使命。(Yourwishismycommand)”莎爾芙微微地躬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