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張濤,改變沉香殞命生死簿命運后,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自己會不會捅了一個大簍子?
神可以改變凡人的氣運,救人或是殺人,都在一念之間。
只是沉香的身份太過特殊,他不是一般的凡人,他媽媽三圣母也是神仙。
就算她與凡人劉彥昌,做下大逆不道之事,沉香畢竟是個孩子,他是無辜的。
這二郎神楊戩為何一直耿耿于懷?
而且那樣歇斯底里地對待自己的親妹妹三圣母?
二郎神楊戩可是天庭高官,威名赫赫,張濤不過一介土地公,實力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這個土地神存在感太弱,處于神位的細枝末節,不可能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但是土地廟燒香系統,帶給張濤一絲寬慰。
只要經營好自己的土地廟,只要不斷有香客上門祈愿,自己就能變強!
變強之后,就可以肩負起更大的責任……
一日上午,張濤豎起一塊石板,然后運力,將土地公神像,安插在石板上。
這么好的土地公神像,日曬雨淋可不好,張濤又親手搭了一個屋檐,遮風擋雨。
大功告成!
這下自己小小土地廟,再也不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小土坡了。
而是一個正式的、正規的、正氣的土地廟!
神像、香臺、焚爐、蒲墊、供奉……一應俱全。
張濤內心雀躍不已,越看越歡喜,于是施展“通靈術”,化作一縷魂絲,躥入土地公神像之中。
待在神像中舒服多了,寬敞明亮,比以前卷縮在石碑中,冰冷刺骨,可溫馨多了。
這種感覺,就像搬新家一樣開心。
咱土地公的道場,就是這么靚!
“就一破廟,瞎折騰什么!”突然,土地廟外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
靠!
新土地廟開張,誰的口氣這么大,滿嘴噴糞!
張濤嚇了一跳,欠揍啊,說這么晦氣的話?
于是,他從土地公神像中出來,看看這個喪門星,究竟長什么樣……
“原來是雨神……”張濤驚呆了,沒想到雨神竟然大駕光臨。
年輕俊秀的臉龐,寶藍色眼眸,以及筆挺的脊骨,沒錯,他分明就是倔傲的雨神。
“你來凡間為神,應該也有些時日了。看看你的樣子,灰頭土臉,真是給我們神丟臉!”雨神心高氣傲地說道。
這話一說,張濤心里確實不舒服。
我這土地神,本職工作就是鉆地,但不打洞。
整天地上地下,躥個十幾回,衣服上難免沾些泥巴雜草,這能怪我嗎?
哪像你,整天在空中飛來飛去,呼風喚雨,這能比嗎?
站著說話不腰疼,要不你做土地公試試,看你還能有這身筆挺光亮的衣服?
你說這話,分明是故意貶低土地公。
“雨神,前任土地公的事,你也知道,把土地廟弄得不成樣子。我上崗后,把土地廟建好,凡人有了信仰,也會傳頌上天的恩德……”張濤接道。
看不起我土地神沒關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與你這種狂妄自大的神,盡量少接觸!
雨神揮揮衣袖,對張濤一臉鄙夷之色。
“上次讓你做的土壤勘測工作,進展怎么樣了?”雨神問道。
“有些眉目了。”張濤應道:“這一帶方圓百里的土壤,我都鉆過了。土壤中含水量很少,大地都裂開了,山上山下風塵很大。此外,高坡上的植被幾乎都死了,凡人莊稼地,十畝里面,約有七八畝,因為干旱缺水,長不出糧食……”
張濤查探下來,關中地區最近一年,降雨僅三次,雨量也偏小,隔靴搔癢,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干旱情況還是挺嚴重,老百姓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看來要請雨神調撥雨量,好好地下幾場及時雨。
“你的工作還是不夠詳細。測量土壤要劃分區域,還要考慮河流及湖泊的灌溉,此外土地上人口數量,也是重要參數,不然我怎么調遣各地龍王施雨?”
“至于田里長不出莊稼,完全是凡人懶惰,不思勞作,與干旱與否,沒有關系。”雨神振振有詞道。
這話說的,田地里要是沒水,怎么可能長得出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