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不用怕學得少了,而是要保持這種狀態,穩中求進,保持著現在的狀態,盡量的把所有的所學,都給弄透,弄懂,弄通。”
“一通百通,你一直都是這種通達的狀態,以后再灌進去多少知識都不害怕。”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這個桶啊,往上面一圈一圈地加,而不是像林輝那樣,現在必須要把高的木板給暫時性無視。”
“暫時性無視,其實和把它鋸掉又有什么區別?”
“總量,是按照最短的那一塊板,來算的。”
“當然,你也不能因為我這樣一說,你就驕傲了。因為你除了要加木板的縱向長度之外,你也還要擴寬地板的寬度。”
“你大輝哥雖然講現在是長短不一,但是他最短的板,比你最長的板都還要高。他所屬的桶的底面,比你的至少要寬十倍。”
“但是,他的最長還是沒能夠發揮得出來!”
“明白了嗎?”
季末點了點頭,真誠地站了起來,鞠了一躬。
“謝謝師父!”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者也!
有閔宏教授這樣的老師,即便說是靈魂導師也不為過,能夠如此一眼地就看清楚林輝和季末所處的狀態,十分詳細地分析到兩個人的破口!
這證明閔宏站到了一個格外的高峰,而且還能夠俯視眾人。
站在高峰者,因群山的遮擋,能俯視群山卻未必能看得清上山的人,而看得清上山之人者,必然將整座山,甚至是群山,都了然于胸,目所能及處,可查群山之細微!
然后,閔宏才把頭轉向了陸成。
陸成憨笑著,雙眼中充斥著期待的光芒,說:“師父,我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閔宏卻一上來就澆了一盆冷水:“你現在的狀態!”
“其實是最頑固的!簡直就是一團亂麻!而且還是用廁所里的石頭交織而成的麻繩,又臭又硬!看起來結實,頂用,但是若是你不夠耐心,你一輩子就臭在了里面,自己都走不出來!”
“這用一句俗話來講叫作繭自縛!”
閔宏說到這,陸成的神色立刻變得稍微有點難看。
心里暗說自己有這么差么?
又是廁所里的石頭,還是石頭做成的麻繩,還又是用繩子交織成繭子,把自己包在了里面。
好像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似的。
但是細細一品閔宏的話,陸成又是覺得心里一陣陣后怕,是的,他現在好像就是有閔宏講的那種狀態,看起來非常剛硬,但其實,根基卻根本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