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女兒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就天生好欺負?”
其實中年男子此刻非常糾結,他一邊希望陸成與岳南涵啥關系都沒有,但又覺得假如陸成與自己的寶貝女兒沒關系的話,卻是在一間民房里走出來的。
然后就直奔體檢中心,這TM的邏輯能正常得了么?
那你是怎么給我女兒做的體查,老子不打死你哦!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叔叔,我覺得這里面真的有誤會,您不信,您可以去問岳南涵,或者您去查指紋或者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我和岳南涵就只是普通的朋友,我們之間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問心無愧。”陸成非常認真地堅持著。
中年男子當然不會聽陸成的這種解釋,而且目光越來越不善。
陸成接著又說:“叔叔,我是一個醫生。我有我自己的診斷方式,要不這樣吧。”
“叔叔我們只是見了一面,我與你也沒有任何交集。我更不知道叔叔您平時的身體怎么樣?以前有沒有做過包括肝臟的核磁共振或者CT,您可以自己去做一個。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叔叔您再來找我,我們再談怎么處理這件事情,您看可以么?”
陸成不卑不亢,也沒怎么后退,真誠的表情差點讓中年男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事情。
中年男子也認真地看著陸成,眼珠子轉了一圈。
好像是在認真地想,岳南涵有沒有可能會把自己肝臟不是特別好的事情告訴過陸成,但這次好像只是突發事件。好像涵涵沒必要告訴陸成這么多。
然后微微閉上了眼睛,說:“你走吧!不好意思!”
陸成看了一眼岳南涵的父親,對方好像也沒有動手的意思,陸成這才慢慢地朝樓下走了去。
心里想著,好人難做啊……
中年男子直到把陸成送下了樓去,才上了樓,然后趕去了婦科的病房。
等他到了病房的時候,就立刻給一個白發老者講了一下和陸成交鋒的情況。
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吧,看來這的確是涵涵單方面的事情。”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單間病房里躺著的可憐女孩,隔著窗戶,里面也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中年男子有些氣憤地道:“可是憑什么啊,我女兒就這么不受待見么?”
“那不然呢?你能怎么辦?去打他一頓?”
“現在是法制社會,是自由的時代,任何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力。”老爺子慢悠悠地說,“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去處理吧,能吃飽飯,能自由地選擇,這是盛世啊!”
中年男子又有點擔心地問:“那我這么貿然地去找他,會不會適得其反啊?”
老爺子道:“你去找他,只是作為一個父親單純地關心自己的女兒,問他幾個問題而已。”
“本來涵涵就和他不合適,這不是你去不去找他就能夠回答的問題。”
“況且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你總是只想著把涵涵捆在身邊,不讓她受到欺負,你還能捆她一輩子的啊?讓她一輩子都不被欺負的啊?”
“否則的話,你半年前就該讓涵涵去考試了。”
中年男子聽到這話,頓時臉上就現出了震驚之色,道:“不是,老爺子,這件事不是你當初?”
這話,真的該是自己的父親該講的話么?
從岳南涵找工作開始,好像就是您要岳南涵回來常市的吧?半年之前,不讓岳南涵離開常市的事情,不也是您的想法么?怎么現在全成了我的毛病了?
老爺子沒好氣地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說:“我是她爹還是你是她爹?我又沒有過女兒,你作為一個父親,難道就不知道給她爭取么?!”
“咱們這一大家子,就這么一個寶貝孫女兒,論養女兒的經驗,誰能比得上你?你就這模樣,到了戰場上也就是個慫瓜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