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換了細的導管,在手里一感受,頓時眉頭狠狠一皺。
越小的東西,在縱向就越難受力,導管從股動脈到脛前動脈甚至更遠的足背動脈,跖骨動脈,至少要繞好幾次!
這樣一來就更加難縱向受力,突破血栓,這需要更加精密的力道控制力!
……
康興華、陳炳與覃元武一同從手術室的門口走進了手術室,臉色帶著陰霾。
雖然,此刻岳繼國等人已經松了口,表示如果在生命受到了威脅的情況,就選擇截肢,但是還是希望覃元武他們能夠再努力一下,就算是拖一下時間,留最后一絲希望也是好事。
其實,他們豈能不想救這個病人,不提他是什么身份,所有人的身份到了手術臺上就只有一個身份,就只是個病人而已!
能夠突破這個疾病,那么對他們的技術來講,也是一種特別大的突破!
陳炳是最不了解情況的,于是問道:“覃主任,患者目前的情況,還能支撐多久?在這樣的情況下,保住一條腿,有點可能不?”
兩條保不住,那就先保一條,保住一條是一條嘛。
覃元武搖了搖頭:“脛前,脛后動脈,甚至有可能脛前和脛后的更下端動脈都堵住了,現在又沒有造影,除非是把血管沿著走形全部切開去找血栓!”
“但是這么一來,即便是找到了血栓,意義也不大!”
“而且病人還要做腹部的手術,根本就不容許我們在脛后的腘窩及小腿的后側進行操作啊。”
“現在的情況,非常麻煩,基本上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單純用球囊取的話,從股動脈處進導管,距離遠不說,到了遠端的細末血管的時候,導管也要換更小的,小的導管控制力極差,所以就算能找到血栓,取出來也不太現實,要是能夠把這么遠端的血栓都給取了。”
“那就基本上從理論上講不存在因為動脈栓塞而要截肢的病人了,這種手術在整個國內,也沒有幾個人敢保證自己就!”
正說著的時候,覃元武就用叫踏開了感應門,然后推開門后,他就看到了本來是該屬于自己的操作位上,一個陌生的人在那里操作著!
當時,覃元武整個人都傻了。
我是誰?我是叫覃元武么,我還是血管外科的主任么?
如果我是的話,那么此刻誰還敢站在我的操作位上在給我都停下來繼續手術的病人做血管外科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