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已經被麻倒了,看似在深睡而已。
看到此幕,曹孟達立刻又停止了操作,而后道:“曲主任,這個病人恐怕對麻醉相關藥物不耐受得很啊,現在切口都已經開了,您這邊還有什么辦法不?”
手術一旦開始,可不是說喊停就能停下來的,就現在,難道要在病人身上已經戳了一個口子之后,再對病人講,我們結束手術吧?你對麻醉藥物不敏感?
當然,如果最后想盡了各種辦法,都還是同樣的情況的話,這種話該講那也還是要講的,只是在沒有走到那一步之前,還是盡量要想辦法解決問題。
曲納連忙又看了看病人的情況,當時就摸了摸后腦勺。
說:“這種人相當的罕見,以前我開會的時候就聽到好像是粵省還是川省的一個同道介紹過類似的情況,文獻上也只是偶爾有記載。”
“曹教授,我現在用的藥物已經是我們醫院目前能夠提供的最好藥物了,可以再添加一些藥物,但是效果也不會深很多,所以可能只是增加藥量。”
“但是在單位時間內,我們人體可以耐受的藥物量是有限的,我要看看病人能夠耐受疼痛的藥物量的極限了。”
“這臺手術啊,病人可能自然醒過來的時間很短。”
麻醉藥物,是通過中樞性神經阻滯對人體產生麻醉的效果的,但是也不排除極少的一部分人就是對它不感冒啊。
就好像西游記在華國經典吧,也不排除全國十幾億人口里面,有那么三四個就是要罵他是煞筆電視劇,這也沒辦法啊。
接下來,曲納就通過疼痛反應確定了病人能夠產生麻醉效應的最大藥物量,頓時眉頭狠狠一皺,說:“曹教授,按照當前的藥物濃度和輸注速率來看,這麻醉最多只能維持四十多分鐘啊,再往上走,估計病人就會受到藥物性神經傷害了。”
“您看,這么短的時間里,能不能行?”
“實在不能行的話,要不就把手術分開來做,或者就索性不做了。轉去上級醫院再做?”
這個病人安排的手術量是肩關節與膝關節同時開始,兩臺如果都要做完,四十多分鐘肯定不可能。
但是麻醉時間只能持續這么久,所以,只能有所取舍!
雖然中途叫停手術術后對病人的解釋工作非常難受,對主刀的名聲也是一種打擊,但是現在手術都還沒完全開始,只是剛開了口子,都還來得及,但還是有可能會被病人和家屬給舉報。
這種情況,屬于意外的不可控情況,沒有人會拿麻醉藥給病人做皮試或者試驗,所以誰也無法預料病人就是這么地不耐受麻醉。
曹孟達教授聽完后,立刻道:“劉主任,肩袖縫合這邊,在有比較熟練的助手的情況下,我可以拼一下四十分鐘搞完,但是這個半月板的縫合,你看,是這次搞還是就推到下一次再搞?”
“如果你自己可以搞得定的話,我們可以分開進行。”
劉德乾當時臉色就微微變了,說實話,四十多分鐘就要搞完膝關節的清理和半月板的縫合,他心里沒底。
而劉德乾心里又有一個這樣的候選人,那就是陳炳,估計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完成縫合的操作。只是啊,在這個時候去求陳炳下手術室,未免有些太過于尷尬了些。
所以劉德乾一時間并沒講話。
曹孟達教授便道:“劉主任,時間緊急,我們還是要快點決定,這里多拖一分鐘,等會兒就少一分鐘。”
劉德乾說:“曹教授,我去打個電話,我們分開進行手術。”
劉德乾雖然覺得自己去開口求陳炳很丟人,很丟臉,但是作為一名醫生,不能拿病人的病情和治療過程開玩笑,這一點基本原則他還是不能夠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