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整個家庭來講,雖然兒子還活著,就不算是最殘酷的打擊,但是對許世雄個人來講,他被截了肢,以后肯定無法再參賽,職業生涯就是中斷,肯定是一件非常難以接受的事情。
但現在事情已經成了定數,除非是神仙下凡,否則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許世雄是一名羽毛球運動員,沒了腿,他便再也上不了賽場!
“辛苦了,斯諾教授,奧特斯教授,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酬金的剩余部分。”許強強忍著復雜的情緒,把自己之前與斯諾與奧斯特商量好的剩下三千美金分兩張卡遞給了兩人。
斯諾和奧特斯都沒有收,而是道:“許先生,我們非常抱歉沒能夠達到您預期的目的,我們來做手術的本意并非是為了賺錢,沒有做到該做的事情,這剩下的錢我們是不會拿的。”
“只能怪我們能力有限,實在是非常非常抱歉。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剛做手術的許先生估計要明天早上才會醒過來,您也早點去休息吧,我們還要趕明天的飛機回澳洲。奧特斯教授要回英吉利,回去之后調休時差后,還有許多工作要做。”
奧特斯教授和斯諾教授分別是英吉利與澳洲的人,這一次來魔都是應邀過來開會。周五的早上落地,周五調休,周六和周日的上午開會,許強正是打聽到了這個小道消息,才托了熟人把兩人請來給自己的兒子做手術。
今天是周六,明天早上的會議,奧特斯和斯諾明天還要做大會的主席,不是講者,所以并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還可以偷一會兒懶!
奧特斯與斯諾和許強開始手術之前,就談過,只是盡力,不會做任何的保證,如果他要求一定要保住腿的話,那么這臺手術該誰誰就誰誰,反正他們不會上臺。而且還簽了字。
所以此刻許強也并沒有多說什么,再次道謝之后,便又讓人把斯諾和奧特斯送回了酒店。
只是這一趟讓這二位來,真是來了個寂寞,明明在九院的骨科喊個總住院就能搞定的手術,偏偏費了這么大的周折,還真的是可笑得很。而且他這一番周折,偏偏還讓本來有機會保住的腿,變成了截肢。
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許世雄的老婆聽說自己老公的腿被截肢了,當時就有點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發呆,神色十分落寞。她此刻都想象得出來自己的丈夫一旦醒來之后,那種失落的表情。
今天是周末,許世雄的訓練任務并不重,所以她才強烈要求許世雄帶著她去逛商場,好在是今天孩子被奶奶帶著,沒有跟著,否則的話,后果是真的更加不堪設想。
許世雄本來只是想在訓練之余,在家里稍微休息一會兒的,是被她叫出來的,這一出來,就要永遠的休息了,這才是她覺得非常自責,并且情緒非常激動的原因。
想清楚這一切之后,她越想越氣,她覺得,自己的老公的腿,本來是可以保住的,可能就是被那個曹孟達以及曹孟達帶來的助手,做出了問題!
現在才導致了這種再也無法逆轉的結果,斯諾和奧特斯是國際上都公認的血管外科與骨科的專家和大師,他們出手,肯定不會讓手術失敗的!
想到這里,她便站了起來,道:“爸,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那個曹孟達和他的助手把手術做失敗了,才不敢來與我們會面?所以才一直避而不見的?”
“我覺得一定是這樣。”
許強面無表情,神色鄭重,眼神里凌厲的光芒閃爍,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而后,他又看向了自己的兒媳婦,便道:“不排除有這種可能,為了謹慎起見,你可以去問問你那個在九院的朋友。”
“丁元一今天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之前你與他講話的過程中,你的情緒也過激了些,不再好喊他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