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央第一次在干完這種事兒后,比旁邊的男人還要先醒來。
昨晚鬧騰了多久她不是很清楚,只能從這少年現在都沒醒推斷她沒少折騰人。
少年抱著被子縮成一團,而她占據了整張床的三分之二。
一副女惡霸的樣子。
季未央頭疼的嘆了口氣。
雖然藥性解了,但是不得不說,這少年活兒真差。
按著犯疼的腦袋叫了飯菜和溫水,季未央換上有些褶皺的衣服,基于這少年實在太過干凈,脫衣服都脫的慢慢吞吞,所以他們倆的衣服還算完整。
季未央喝了口溫水,等到人醒了,將水和飯菜往他跟前一推:“穿好衣服來吃。”
少年看著她,臉頰一點點紅透了。
“我……”
“我不是來賣的。”少年忍了很久,才開口道。
季未央這個時候很想點一根煙,表示自己提上褲子不認人的氣場,但人家衣服委屈小老婆的模樣讓她良心有些過不去。
她自然知道對方不是來賣的,活兒那么差,但凡受過教育,也不至于這個表現。
她現在都腰酸背痛。
“這是個什么地方你也清楚,在這里就算昨晚不是我,也會是其他女人。”
少年臉色白了。
總管讓他進這個房間,說是有位很闊綽的女人讓他送酒,沒想到房間里只有一個被下了藥的力氣奇大的女人。
“我……”
“你為什么想干這份工作?”
“錢,我媽媽病了,我要很多很多錢。”
“還在上學?”
“A大。”
G國最好的法學大學?
高材生啊,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來干這個。
季未央思考了一會兒,道:“我給你錢,你跟我吧。”
少年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你這副吃虧的樣子干什么?我這身材長相你還吃虧了?”
少年抿唇。“我……”
經過艱難的思想斗爭,他還是點了點頭。
只是……
“你不缺錢,再加上你的長相,你應該不缺男人吧?”少年套上衣服,問道。
“解決生理需要,我干的事兒難保不被人算計,誰知道其他男人是什么來路,所以你比較安全。而且你缺錢,我呢,需要干凈的男人。”季未央拍拍他的肩膀:“把這份工作辭了,去這個地址找我吧。”
“這是三十萬,自己去支取。”季未央喝了口水,轉身離開。
她不擅長應付男人,銀貨兩訖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少年看著床頭柜上的金卡,薄唇緊抿。
“高御,你好了沒?”總管男人敲了敲門:“客人都出來了,你還在這里磨蹭什么,大男人一個!”
高御起身喝了口溫熱的粥,洗了把臉,打開門。
總管剛想指著他說些什么,高御便開口道:“我不干了。”
總管愣了一下,反應了半天他說的是什么,緩過來道:“你的工資一個月提到十萬如何?你這個年紀做家教做任何工作都不可能一個月賺這么多,而且只需要你周末來上班。”
“我不干了。”高御眼睛泛紅:“你當初答應過我,不會安排我做這種服務!”
總管對上少年眼角的猩紅色,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行了,這一次服務費給你三萬,夠了吧?!你一晚上能賺三萬,怎么都該夠了吧?”
高御捏拳:“這些錢當我孝敬你的,我不干了。”
總管嘆了口氣,少了這么一個搖錢樹,到底是有些不甘心,不過也就是一個身條好模樣不錯的男人,他雖然覺得可惜,但他手上這樣的男人也不少。
而且這少年也是被迫來干這個的,他沒道理一而再再而三阻攔。
“行了,收拾東西走人吧。”
高御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干凈后,走出這家會所,回到自己租住的小屋,坐在小凳子上,忽然手機響了,他接通。
“小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