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未央：“……”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
既然跟顧然達成了合約，季未央就不得不問下問題了。
“剛剛那個道士，你看到了嗎？那可是南山觀得，你有事情不找南山觀，找我，這么相信我的嗎？”
顧然搖了搖頭：“南山觀雖然是天下第一正道者，但是數百年前，只有一個家族，都能斬盡天下妖魔，令妖魔鬼怪聞風喪膽。”
季未央：“……”呵呵，可我就是個鬼啊。
“天使一族，張家。”顧然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目光定定：“若張家還有血脈在世，一個張家人，頂上一萬南山觀道士。”
季未央挑眉：“那么這么牛逼的張家人，怎么現在什么動靜都沒了？”
顧然垂下眸子：“這正是我希望姑娘去查的事情。”
當年顯赫無比的天師一族，為何如今銷聲匿跡，只留下一紙傳說。
“那你找南山觀之人豈不是更好，他們同宗同源啊。”
“不。”顧然搖搖頭：“張家天師自成一脈，不與任何宗門掛鉤，南山觀也無能為力，實不相瞞。”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羅盤樣的東西：“也是這個東西，提醒我姑娘可能是張家后人。”
季未央：“？？？”
自己是個鬼啊！鬼怎么做張家后人！
等等，原主叫什么名字來著。
系統無語，這才想起來原主的名字嗎？
“宿主，原主叫做張靈思。”
果然姓張。
原主居然是天師一脈張家的人？
不是說是百年行醫的醫藥大家嗎？
怎么又冒出這個隱藏身份。
“不沖突啊，宿主，張家本來就是匡扶正義，斬妖除魔的衛道家族，自然會醫理，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一支張家血脈出來做太醫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季未央聽到這里，看向顧然，眉眼間頗有懷疑：“你就沒想過，我身上有張家血脈的話，會不會其他張家血脈也隱藏起來了？”
顧然聞言，神色黯然下來：“我行走江湖已經快十年了，但是至今羅盤只在姑娘身邊有過轉動。”
也就是說，其他張家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季未央是說這個天下亂的太快了，即便是昏君不理朝政，民間積怨已久，正道人士也不該這么不堪才是，結果正道人士的頭頭早就消失了。
“若是我找不到呢？”季未央問道。
“不會的。”顧然目光監定下來：“張家人只要還有一個血脈遺留在外，就不會放棄自己的家人。”
就是護短。
畢竟張家血脈就是決定張家傳承的標準。
可是自己也不是原主，只是一個鬼魂。
季未央嘆了口氣：“帶我去看看你找到的線索吧。”
這天下，說不準張家人出現，就是突破的契機。
顧然一邊走，一邊與她說張家的情況。
“若是張家人還在，如今怎么會是這么一個情況？”
想到城外的荒涼恐怖，顧然神色黯然。
“張家人也翻不了皇權啊。”季未央神色不振。
“可以。”顧然忽然開口：“張家家主有通天命，逆天改命的能力，這個能力，甚至決定了紫氣皇權所居。”
季未央：“！！！”這么牛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