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郢拉著左融站了起來。
這生日宴會鬧成這樣,眼看著也是開不下去了,左融眼里忽然多了一抹溫潤的白色。
是余晚年。
他的兄長出了事,他就是余家最有可能繼任總裁職位的少爺。
左融垂下眸子,朝他露出一個笑來。
曲郢悶哼一聲。
“怎么了?”
“你摔的太狠,我感覺我好像內傷了。”
左融斜斜的撇他一眼:“要不要我再給你搞內傷一點?”
曲郢臉色一正:“這就不必了,我忽然感覺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疼也不算什么了。”
左融嗤笑一聲。
余晚年拉過自己出了大丑還得罪了曲家的兄長,臨走之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站在左融身邊目光溫柔的少年。
融融和曲家的少爺……
左融裙子爛了,自然是不能待下去了,她和曲郢一塊離開秦家的。
秦子怡想要留住他們,被曲露冰冷的眼神嚇退了。
曲露扶著自己據說內傷了的弟弟一上車,就把人一甩。
“說吧,那個女生就是你看上的?”
曲郢長腿交疊。
“我才十五。”
他早上學一年,現在其實比左融他們年齡還小。
“你?十五的殼子,五十的心思!”曲露揉著太陽穴:“真為那個小女孩感到不幸,被你看上,絕對跑不了了。”
“你這是跟我這個叔叔說話的態度?”
曲露噎住。
沒錯,雖然對外他們一直是姐弟的名義,但是曲郢的輩分和地位在曲家是僅次于老爺子的。
就算是自己的親爸在曲郢跟前都要稱呼一聲兄弟。
曲郢是曲家嫡系中的嫡系。
“那兩個女孩呢?你的后宮團?眼光有點差,老爺子可是為你單獨組建了好幾個團。”
什么芭蕾舞團,小提琴團,柔術團,一水的各國美人。
曲郢提到那個老頭給自己搞得雜七雜八的東西就感覺頭疼:“讓他消停一點!”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最近赫連家被你打擊的差不多了,你也該回去做收尾工作了。”
“急什么,讓他們狗急跳墻再說。”曲郢挑眉:“倒是你,真的放下了?”
曲露聲音一頓。
放下了嗎?
未必。
但是沒有辦法堅持是肯定的了。
“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喜歡過幾個人渣?”曲露很想得開:“我是曲家的小姐,我不愁嫁!”
“我沒有喜歡過,”曲郢冷冷的道:“別為自己的眼光差找借口。”
“好好好,我的叔叔,那你想到辦法給您的侄女出氣了?”曲露舉起雙手,無奈的道。
曲郢閉上眼。
道路兩旁的光打在少年的臉上,透著這個年齡的人沒有的深沉詭譎。
“我在等她來。”
她一定會來。
曲露一怔。
……
“你要我,去求曲郢放過余家?”左融看著面前俊美溫柔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議。
“晚年學長,我沒有聽錯吧?”
余晚令做那種事情,碰上了鐵板那是他咎由自取,為什么她要幫忙?
“融融,余晚令罪該萬死,但曲家無辜。”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左融面色淡淡:“是余家給了他肆意玩弄女孩子還能趾高氣揚的嘲笑對方的底氣,卻不加管束,你跟我說余家無辜?”
“融融。”余晚年定定地看著她,最終歸于一聲長久地嘆息:“你成年了,我們就訂婚,好不好?”
左融好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