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融靠著沙發,還沒想通這是什么原因,曲郢提著醫藥箱出來了。
“腳伸過來。”
曲郢看了一下她的傷口,皺起眉頭。
之前只是在黑暗的環境下面看,只覺得傷得不輕,現在在明亮的光源下看到了,發現這傷勢比自己想的還要刺眼。
扔給左融兩件衣服:“我以前的衣服,你先去換上。”
現在左融身上的衣服是破的破,臟的臟,簡直不能穿了。
左融也感覺自己走了一天一身是味,這狀態想洗澡是不可能了,換一身干凈點的衣服確實會舒服一點,問了一下換衣間,左融就一瘸一拐地去了。
私人醫生來得很快,給曲郢弄好腳,看到換好衣服的左融出來,朝她微微鞠躬:“左小姐,您好。”
左融受寵若驚:“你怎么知道我姓左?”
她看向曲郢。
私人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笑得溫和:“少爺之前提過您。”
她注意到這個人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賞心悅目的優雅和極重的恭敬之意。
自己能有什么讓對方恭敬地?
“小川是白家的人。”萬婆婆笑瞇瞇的給她解釋:“白家是小少爺家族的家奴。”
家奴?
這個時代了居然還有奴仆這一說???
曲郢曲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白川給她處理傷口,臉色淡淡的,好像那些人說的不是他一樣。
但是從這三人的態度以及這豪華到恐怖的山下豪宅,左融莫名地感受到了這個少年身后的底蘊和可怕的勢力。
“好了,都是一些皮外傷,后面注意飲食清淡一些,這個每天抹兩次,不會讓左小姐留疤的。”白川處理完,道。
“你現在回去還是在這里住一晚?”曲郢看向左融。
“夜不歸宿我把能打斷我的腿。”左融齜牙咧嘴地站起身。
“我現在回去吧,謝謝你的花燈。”
“萬爺爺,麻煩你送一下了。”
雖然他想跟著,但是這腳一時半會兒怕是好不了,自己跟過去也是給人添麻煩。
萬管家笑道:“是,小少爺。”
左融跟著老人家上了車。
“小融小姐和少爺關系很好吧?”萬管家開著車,生意含著溫和的笑意。
對于慈祥的老人,無論是誰都拉不下冷臉對待。
“同學關系。”
“小融小姐是不是因為少爺經常冷著臉所以覺得他難相處?”
冷著臉?
左融努力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腦海中并沒有多少曲郢的印象,曲郢對她來說跟牧辰和霍城沒什么區別,如果說有,那也是一個值得她多看幾眼的對手罷了。
至于曲郢的性格和神色,她還真沒注意過。
“還好吧。”
“小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萬管家看著前方的車水馬龍,“是那一年夫人從醫院回來后,差點把少爺從天臺推下去,小少爺才變成這樣了。”
夫人,是曲郢的母親?
“夫人有很重的抑郁癥。”
左融想起曲郢的話。
后背頓時冷汗森森,如果真的和這兩人說的一樣,自己說不準還是曲郢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的女兒呢。
看來自己和曲郢的距離還得拉開一點。
“小少爺這些年,一直活得很孤單,這還是第一次,我們看到他帶同學回家。”
左融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