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是你的!”江離修見有希望,趕緊順坡上:“走吧?咱們結婚這么久,我爸都著急了。”
女人沉默片刻:“江離修,為什么你一直這么緊張我呢?”
K國總統,無上的皇,何必呢?
“怕老婆跑了。”江離修不會對她說謊:“老婆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把你從下水道拉出來嗎?”
女人冷森森的掃他一眼。
“好吧好吧,是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江離修立馬換了一個說法。
“你雖然昏迷了,但是身上穿的,不像是普通人家能給的起的,而且你受的傷,常人而言,早就致命了,可是你只用一個月就恢復得七七八八了。”江離修一點也不隱瞞:“我擔心你想起來自己的事情,就不要我,自己跑了。”
即便作為一國之皇,但江離修就是有一種直覺,如果妻子想走,自己攔不住,也找不到。
女人無語的看著他:“怎么說結婚這件事我是點了頭的。”
那她就不會不要自己的丈夫。
江離修聽懂這意思,按著她親了下去。
左融斯巴達了,這倆……
為什么什么場合都能!
……
她醒了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看東西都是重影一片。
她摸了摸額頭,很好,冷風吹多了,發燒了。
這小日子過的簡直棒棒噠。
左融摸索著黑暗,艱難的挪動著,拿到退燒藥,吞了兩顆,但那種疲憊感太重,重到她睜不開眼。
好像快死了一樣,難受,十分難受。
她裹好被子,再度睡了過去。
……
眼前是一片昏暗,華麗。
她看見這個女人,不,她有了名字,她想起來自己的身份了。
“陛下,可以離開了。”
季未央坐在季家專門為她準備的皇車上,撐著腦袋,目光極淡的掃過這個她住了近半年的地方。
她居然跑到江家來做皇后了。
“回去把我臉上的易容全部清除掉,弄干凈。”
季家的易容技術提蘭星無人能及,而且這一層易容皮組織也是會像正常皮膚一樣受傷愈合的,所以江離修對她的容貌毫無懷疑。
“是。”
“還有,開始對江家核心的針對。”季未央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捏在手心:“至少,這半年,別撤。”
讓他忙著,就沒時間想她的事情。
“陛下……如果是江家救了您,我們季家也不至于這么沒有肚量。”
“回去給我做記憶催眠。”季未央聽著自己的聲音在抖,這不是一個好現象:“瞞著老爺子,這半年的記憶,我要消除的一干二凈。”
一個季未年,已經夠了。
再來一個江離修……
季未央捏緊了鉆戒:“軟肋罷了。”
感情就是最大的軟肋。
她承認,她對江離修動了情。
但愛情會隨記憶的缺失而消失。
或者,她在仇恨和感情中,選擇了屬于季未年的仇恨,而不是和江離修的感情。
“陛下,是在江家遭受到了什么嗎?我們季家可以開著新型戰機把這里炸平!”助理揮了揮手。
倒是忘了,季家軍火世家,可是全員莽夫……
季未央頭疼:“沒有。”
說起來,在這里的近半年時間,大概是她過的最輕松的時候。
江離修……確實很會寵人。
但她不需要。
那枚鉆戒被她扔到車廂一角。
……
左融被額頭上的濕意嚇醒。
她偏過頭,看著旁邊的人,那一段夢境和現實交匯,一時間居然分不清旁邊的人是誰。
說是前世也好,說其他也罷,她知道那個人是自己了,季未央恢復記憶后,她冥冥中就是有感覺,她們是一個人。
曲郢……除了江離修,不作他想。
緩了好半晌,她沙啞著聲音問道:“不恨我么?”
夫妻之間的感情,說放就放,就忘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