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足已讓歸云大驚失色,他一陣手忙腳亂突然靈機一動,一個手刀劈在了瑾萱頸后,終于消停了。
他抹了把冷汗才想起自己乃是一切靈修,其實可以施個法術讓她暈的舒服些,但也無所謂了,她不能動彈便好。
心中不由嘆道:把瑾萱帶在身邊或許是個錯誤,到了西京還是該給她找個好人家嫁人,也算完成許老伯的心愿,自己也可放心。
他扶著瑾萱剛要把她送回房間,突然看清了外面的情形。
原來瑾萱的砸門聲早已驚動了數人。
小二站在臺階的最上一級正興致勃勃的看戲,還有幾個住客也在看熱鬧。
都以為是美人投懷送抱,公子憐香惜玉的美事。豈料歸云一掌就把美人拍暈了,登時響起一片“哇”“嘖”的驚呼。
歸云臉色不變,只是抱起瑾萱穿過看熱鬧的幾人,把瑾萱送回了自己的房間,又堂而皇之的拉開門自己出來了。
在場男子無不佩服。如此美貌的女子送上門,這位仁兄竟然連看都沒多看一眼,厲害厲害。
歸云砰一聲關上了自己的房門,眾人這才散了。
第二日歸云從床上醒來,還未睜眼就聽到一陣哭聲。著實受驚不小,看到瑾萱坐在床邊,抽抽噎噎哭的好不可憐。
歸云略覺得頭痛,揉著額角道:“你又怎么了?”語氣頗有些不耐煩。
不過瑾萱總算不哭了,抬起淚眼看向他道:“你怎么就這么看我不順眼?難道我不夠美,不夠溫柔?還是我哪里配不上你?雖說你之前是殿下,可是夏州國早就亡國了,現在也不過是個平民百姓,我嫁給你難道你還吃虧了不成?”
聽聞她這種輕蔑口氣說夏州國早就亡國了,歸云臉色一青道:“難道你不是夏州國的百姓嗎?”
瑾萱只想著訴衷腸,聽聞他突然提起夏州國猛然一愣,脾氣登時上來了,似嗔似怨道:“是怎樣不是又怎樣?我在跟你說我喜歡你想要嫁給你,你卻開口閉口就是夏州國,好沒意思。”
歸云的臉色更難看了,目中蒙了一層薄怒道:“你的哥哥許策是為了夏州國戰死的。他用生命護衛的東西你卻這樣輕視?”
他面前看著楚楚可憐的弱女子,不知如何與她解釋家仇國恨這些太過沉重的事情,不由嘆了一聲:“罷了!”提著的一股怒氣到底是無法沖她發泄出去。
是啊,罷了,可能所有的夏州國百姓都是這樣想的,不管土地上撒了誰的鮮血又埋了誰的尸骨,只要他們安居樂業誰坐江山都是一樣的,他又何必偏偏與她計較?
瑾萱猛然一愣稍稍冷靜了些,頓了頓道:“你既然念著哥哥的恩情,為何不愿與我成婚?你能照顧我一輩子,不正是他所盼望的嗎?”
歸云皺眉道:“我有血海深仇在身,暫無娶妻之心。”
瑾萱道:“若你的大仇不得報,難道你就終身不娶嗎?”
被歸云道:“我不知道。不過你放心,到了西京我自會為你尋一門合意的婚事。”
瑾萱愣住了,她幾次三番表露心跡,又是濕身誘惑又是裝醉獻身的,他不但不領情還要把她嫁與旁人?
簡直是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