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爹并沒有直接說明意圖,挑女婿這事,說急也急,但又真急不得!還是得再問清楚一些,“少俠覺得娶親,女方比男方大幾歲,有沒有什么問題?”
谷子不明白這老人家為什么會問自己這么奇怪的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自己的看法,“這得看要成親男女雙方是不是愿意,我沒有什么看法!”
蘇老爹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孩子見解獨到,不錯不錯!又問,“少俠覺得我女兒如何呀?”
“剛才那位姐姐嗎?長的很漂亮呀!”
蕭老爹微微一笑,這事十有**是成了!
“少俠現下榻何處?”
谷子這會兒知道‘下榻’是什么意思了,便回答道:“我住在聚福樓客棧!”
聽到這地方,蘇老爹略微有些疑慮,看這少年衣著,并不像是有錢的,聚福樓可是京城最貴的客棧了!
不行!還是得多觀察觀察這后生,女兒的終身大事可不能隨意!
高普昌從蘇氏綢緞莊的后門出來,遠遠看到了街上發生的事情,也不覺替蘇婉兒捏了把汗!
蘇婉兒要是被那匹瘋馬一蹄子給踩死了,姜戴月這筆生意算是血本無歸!
不過見蘇婉兒無事,他也松了口氣,轉身欲走,聽到身后有人喊“葡萄”,以為是街上的水果小販在叫賣,也沒當回事!
隨后便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肩膀,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你是葡萄大哥吧?”
高普昌一愣,已經有好多年,沒人叫自己這個名字了!回過頭來,見是一個扛著巨斧的魁梧大漢正站在自己身后!
“葡萄大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高粱呀,以前高家村的,我們家就在你們家后面,小時候你還老欺負我呢!”那漢子滿臉欣喜的說道。
“高粱?”
很多記憶一下子被勾了起來,小時候,高家村,那個叫高葡萄的農家小孩!這些仿佛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可面前這漢子的出現,又將自己拖回到那些復雜的記憶中!
“高粱呀!”高普昌僵硬的沖他笑了一下!
十年生死兩茫茫,除了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更多的是顛沛流離的辛酸!“哎呀,一下子還真認不出來了,你小時候瘦的跟個豆芽似的,沒想到現在這么壯!”
高粱呵呵一笑,“不說這些了!咱們得十多年沒見了,走,喝兩杯去!”說著,高粱便將高普昌拉進路邊的小酒館里,點了些酒菜,兩人便聊了起來!
“葡萄哥,看你過的不錯,現在做什么呀?”
高普昌苦笑一下,盡量壓低嗓音,掩飾著自己平常有些陰柔的動作,偽裝的像個正常男人!
他不敢說自己被賣進了皇宮,變成了里面的無根之人,覺得在小時候被自己欺負的高粱面前,抬不起頭來!便撒謊說道:“我……我是給人家做管家呢!你呢?現在做什么?伯父伯母還好嗎?”
“哎!我爹娘那年逃荒的路上,就餓死了!我現在……”高粱也不敢說自己是個土匪,編了個瞎話,“我……我就是走南闖北,給人家當鏢師呢!不說這些了,今個咱們兄弟見面,高興,喝……”
說著,又給高普昌倒了碗酒!
高普昌注意高粱身邊那個穿長衫的年輕人,一直不怎么說話,便詢問道:“這位兄弟是……”
高粱還怒苞米和那小白臉一塊騙谷子的事,便沒好氣的說道:“別理他,這家伙可不是個東西了!”
聽到這話,苞米只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和高普昌抱拳說道:“在下苞米,是……是鏢局的賬房!”
高普昌也朝他拱了供手!
他很不喜歡這個叫苞米的,莫名感覺這人身上有些姜戴月的影子,似乎能看透一切,所以讓人特別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