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戴月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三年前，我將山河劍再現人世的消息放了出去，引的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而這把劍，最終落到了你父親手中！我相信柳相得到山河劍最初的目的，應該只是向皇帝邀功而已！如果他當時真的將山河劍交給蕭承衍，那么你們柳家也就不會有今日之禍了！
可惜，他經受不住權力的誘惑，我只是派了個算命的瞎子忽悠了他一頓，他便將山河劍自己留下了！
之后，便是你順理成章的進宮，受寵，生下皇子，你們柳家的勢力越來越大，最終形成今日的尾大不掉！然后，引起蕭承衍反感，想要削弱你們柳家，逼得你們柳家謀反……”
聽完這些，柳若薇身子一軟，頹然的坐到了地上！
原來，自己不過是她操控下的一只螞蟻，被她這龐大的計劃裹挾著前進，而自己，卻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可能！”
雖然理智上，柳若薇感覺她說的都是真的，可依然不愿意承認！成王敗寇，本就平常，自己輸了歸輸了，但絕不能是被她操縱下的那個可憐人偶，“你不可能控制我，你做不到！”
姜戴月輕笑一聲，說道：“你想想，你在宮中的這兩年的所作所為，身邊人給你出了多少主意？要控制你，其實比你想象的還容易！”
這話仿佛一把冰刀，直接刺進了柳若薇的身體里，她打了和寒磣。
是的，沒錯！當自己遇到什么樣棘手的問題，總有人給自己出主意解決，原來如此！
柳若薇忽然大笑了起來，表情卻比哭還要痛苦！看向姜戴月，怒問道：“那么，我回家省親時，被黃天霸侮辱，也是你安排的？”
這件事，是她心里最痛苦的一道傷疤，她現在可以坦然的接受自己的失敗，卻唯獨無法直面這件事！
姜戴月低頭瞥了柳若薇一眼，嗤笑道：“我可沒有你們柳家人這手段！就算姜舒予將所有惡毒手段用盡，都做不出這種事來，你們柳家人，還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呀！”姜戴月十分嘆服的點了點頭。
直到現在，柳若薇才真正明白，原來害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庶妹！
自己就是對她太過仁慈了，早知道這樣，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了她！
又抬頭看向姜戴月，“你為什么要將這些事告訴我？是覺得你做了這么多，想要找個人炫耀嗎？那你成功了！”柳若薇覺得她將這一切告訴自己，便是打算送自己和柳家其他人團聚了！
姜戴月嘆了口氣，說道：“你今天落到此種地步，是我一手造成的，原本，我對你是有些愧疚的，不該將真相告訴你，這樣，你起碼還會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梟雄！”
柳若薇覺得她這話真是好笑！是呀，在她說出真相之前，自己雖然敗了，但起碼算是做過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可現在呢？自己是什么？一個螻蟻，一個可憐蟲罷了！
“你不覺得你現在像是貓哭耗子嗎？”你到我面前來裝什么假慈悲？
姜戴月話音一轉，冷聲說道：“可是，你卻做了一件我絕不能原諒的事！你不該授意你父親去清剿擎天寨，殺了谷大川和其它十一個寨主！”
柳若薇不明白這和擎天寨有什么關系。
“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姜戴月輕笑著湊到她耳邊，緩緩說道：“臻嬪，她其實就是當年的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