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文,半小時)
“先帝剛去,那些鼠輩就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這僅僅是欺負我們母子嗎?這是在欺負先帝呀!”姜戴月猛地站了起來,隔著一道簾子,指著下面文武百官,怒斥道:“你們這些人,哪個不是先帝提拔上來的?哪個沒有受到先帝的恩德?平日里,你們口口聲聲忠君愛國,哀家問你們,忠的是哪個君?愛的是哪個國?”
下面百官一個個舉著笏板,擋著臉,默默的聽訓,不虧是曾經的太子妃,如此牙尖嘴利!
“先帝剛去,就有強盜殺上門來,欺負他的老母,遺孀,幼子,而你們這些所謂的國之棟梁,竟然還要和那些打上門來的土匪強盜和談?你們怎么不干脆,將我們祖孫三人的頭顱割下去,送到北齊邀功請賞?”
這句話可把在朝那些主和派給嚇壞了,忙跪在地上,齊聲說道:“太后息怒,臣等絕非這意思!”
“不是嗎?怕早就有人估量著我們祖孫的透露了吧?換個丞相當當不為過吧?說不定,還能保子孫萬代的富貴呢!”她前面是說北齊,后面便是在暗指大周朝了!隨即,手指指向那只老鼠,怒道:“看看現在,連一只老鼠,都知道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了!爬到我們頭頂上耀武揚威,滿朝文武卻不敢去動它!”
姜戴月這是偷天換日,將這只老鼠的暗喻,由垂簾聽政的自己,變成了朝中那些不安好心的小人!
這下,便有朝臣站了出來,說道:“太后娘娘,對待此畜生,自然該是千刀萬剮,五馬分尸,絕不可饒速!”
“一只鼠輩那么隆重干什么?直接當場摔死不就結了!”又一人站出來說道。
其中那些懷著小心思的大臣,被這場面嚇的直冒冷汗!分明是自己這一派借著這老鼠的幌子攻擊垂簾聽政的皇后,怎么,反被她拿住話柄了!
姜戴月冷笑一聲,看向那個提著老鼠尾巴的太監,“沒聽到嗎?當場摔死!”
小太監看了一臉委屈的小皇帝一眼,心里叫苦不迭,自己怎么撈到個這差事,摔死吧,小皇帝難保不記恨自己,不摔,那自己的就得跟著這耗子一塊下地獄!
眼睛一閉,將這只耗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慣,那老鼠“吱——”的慘叫一聲,四肢小爪子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不再動彈了!
小皇帝看著自己的朋友,就這樣死在了自己跟前,心里委屈的不行,鼻子一酸,就想哭!
一轉頭,見母后正在自己身后看著自己呢,無奈,只得將要流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咬著嘴巴,忍著悲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到這場景,在場的一些人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之前,他們也以為,這對母子登上皇位,純粹是運氣好!刺客,他們終于明白了,皇位后面那個女人,絕對是個狠角色!
是呀,就是這女人,幫著先帝將龍椅,從齊王手中搶過來的!
姜戴月的態度很明確,主戰!
有些大臣只以為是要將北齊從大周的國土上趕出去!而衛野明白,姜戴月的意思,是要將北齊的這二十萬大軍,永遠留在北齊,讓他們變成邊關土地上的肥料!
散朝后,衛野去了樞密院,與眾人商議如何作戰!
卻在樞密院見到一個令他十分驚訝的人,苞米!
衛野眉頭皺了一下,想要過去和他打招呼,卻見苞米冷著臉轉身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