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僖頭頂了一個時辰的瓷瓶早就已經腰酸背痛,有的坐早都顧不上什么坐姿了。看著仍是神色自若的衛瑯,姚僖討好的說道:“我見衛姐姐一臉輕松,真是羨煞我也。”
蕭絲崎找了半天,好不容易看到衛瑯在此處,剛走到跟前留聽到姚僖奉承的話,不屑的撇撇嘴,直接坐到衛瑯另一邊:“那是當然,衛大人學問好,學生遍布天下,最是懂得規矩禮儀,二小姐怎會差了。”
謝婉寧坐在旁邊的桌子旁,聽著姚僖還有蕭絲崎的你來我往,心里只覺得沒意思到極點。這二人向來已衛瑯馬首是瞻,恐進宮前就已經被各自的父親提點過。
衛瑯其父位高權重,衛瑯的身份在進宮的秀女之中實在是高,其他大臣興許知道自己女兒當上皇后的希望渺茫,便讓自己女兒干脆去討好衛瑯,只要得了衛瑯的青睞,在后宮當嬪還是當妃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最好能皆因女兒和衛瑯的交好,使之成為自己和衛大人之間的橋梁。
“你愛吃桃片糕嗎?”
謝婉寧一愣,看向坐在自己對面正看過來的趙玉容。隨即低頭看了一眼跟前少了一小半的桃片糕,笑笑:“嗯。”
趙玉容就是一個冰美人,謝婉寧回答之后,二人之間有短暫的凝滯。
謝婉寧正要打破沉默的時候,趙玉容開口道:“我之前怎么從未見到過你?”
謝婉寧接過薄荷帶來的手帕,細致的將根根手指擦拭干凈,聞言隨意道:“因為性子使然,不常赴宴。”
趙玉容點頭:“確實如此。”說完見謝婉寧看著她,“宴會大多無聊,不去也好。”
謝婉寧莞爾,就因為趙玉容這個性子,所以她才格外喜歡與她相處。
“趙小姐也不愛赴宴嗎?”
趙玉容點頭又搖頭,隨即道:“是,又不得不去。”
半晌,“你長得好。”
謝婉寧被趙玉容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聽的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她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有些人怪不得不赴閨閣女子之宴呢~”姚僖早就注意到謝婉寧了,一開始本不打算出聲的,沒想到蕭絲崎扒著衛瑯扒的緊,實在讓她插不上話。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氣,在看到謝婉寧臉上笑容的時候頓時發泄了出來。
謝婉寧聽見這聲音,都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頓時覺得有些厭煩。
姚僖怎么說父親也是三品官,身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她一開口遞了話頭,自然就會有人接下一句。
“姚小姐此話怎講?”
姚僖一手執帕,掩嘴一笑,微微提高聲音生怕別人聽不見:“只是我心中的疑問罷了,之前還想不明白為什么謝小姐沒有赴宴過,直到今日,教習嬤嬤教授了半天謝小姐都不能領會一二的模樣,這才想明白。”
謝婉寧看了過去,看著姚僖臉上明晃晃的笑容,好脾氣的說道:“我看姚小姐無師自通,想必待字閨中之時沒少學習宮中禮儀。”最后說道‘宮中禮儀’咬字重了一些。
謝婉寧怎么會再給姚僖反唇相譏的機會,接著道:“看來姚大人果然志存高遠,眼界開拓,必當對姚小姐報以厚望。”
眾人神情變了變,雖說入宮為妃也是家族榮耀,但放在明面上說,未免顯得功利心太重。
衛瑯看著謝婉寧的眼神也隨之一冷,只不過快到讓人察覺不到。謝婉寧這話雖對姚僖說的,她卻覺得這是對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