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后就命人送來了一些吃食補品,清河公主也前來看望她,同行的還有衛瑯,姚僖。
蕭絲崎因為在清河公主生辰宴上得罪了她,所以沒有跟來。
謝婉寧見到清河公主想要下床行禮,卻被清河公主攔下:“你身子還沒大好,就不用多禮了。”
清河公主坐下了,這里哪還能有衛瑯和姚僖坐的份兒。姚僖站在一旁接道:“昨兒個害謝小姐你暈倒,都是我的錯。望謝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
謝婉寧一愣,看著姚僖通紅的眼睛里滿是不甘,又看了一眼冷著臉的清河公主,突然明白了怎么回事,笑了笑:“姚小姐不用放在心上,沒什么大不了的。”
姚僖輕聲哼了一聲,轉過臉去。
衛瑯笑著說道:“確實該如此,大家都是姐妹,哪里會有隔夜仇呢?”笑容溫婉,眉眼溫和,“說起來我們都應該向公主殿下告罪,好好一個取樂的蹴鞠,竟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話里帶著濃濃的可惜。
謝婉寧手指一動,衛瑯這是把清河公主拉了進來,明里暗里的說,蹴鞠因為她突然出事而不歡而散,讓清河公主掃了性。
清河公主聽了衛瑯說的話后,果然面色不好看,抬了眼皮看向謝婉寧,聲音不咸不淡:“既然弱不禁風,以后可得好好養著。”
謝婉寧知道清河公主的脾氣,只能吃下這個虧,點了頭應是。
清河公主也沒興趣再久留,便帶著衛瑯和姚僖起身離開了。
流光有些擔心的說道:“小姐,婢子看公主殿下她有些不高興……”好像還對小姐有些不滿。
謝婉寧窩在被窩里:“沒事,你別擔心。”反正距離清河公主出宮回到徐家的日子也不遠了,就算再對她不滿,那又能怎么樣呢?
下午的時候,一個小太監來求見謝婉寧,流光將他帶了進來。
小太監圓圓的臉,一雙眼睛笑起來像是月牙,臉頰兩邊各有一個淺淺的酒窩,很是討喜。
謝婉寧見他面生:“什么事?”
小太監弓著身子,恭敬的說道:“回小主,小的名喚六安,奉太醫院顧太醫之命前來給小主送一些補品,已給小主養身之用,此補藥珍貴,每日一粒便可。”將手里的一個掐金絲的榆木盒子交到流光手上
謝婉寧聞言眼睛一亮,瞧著六安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又快速低下頭去:“有勞公公。”說完看了一眼流光。
流光拿出一錠銀子遞給六安。
六安笑著接過:“如此,小的告退。”
謝婉寧點了下頭,吩咐一旁的薄荷:“有勞公公跑這一趟。薄荷,替我送送六安公公。”
薄荷應是,跟著六安出去了。
謝婉寧一招手,流光將盒子遞到她手上,一打開,里面果然有一個青花小瓷瓶。
“流光,你立刻拿著這個去慧瀾門去見一個叫思縋的小太監,把這個交給他就行了。”
流光接過,重重的點了下頭。昨日小姐和顧太醫說的話,她在旁邊都聽到了。知道這個叫思縋的公公對小姐來說很重要,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快要走出去的時候,謝婉寧又叫住了她。
“流光,小心一些。若不成,保住你自己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