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瑯看著突然靠近的謝婉寧眉頭微微一皺,還沒等她說話,謝婉寧另一只手又握住了自己的手。
姚僖臉上青白交錯:“你放開我!”
謝婉寧恍若未聞,一手抓著一個,三個人緊緊的站在一起,遠遠的看去親密無間。
“衛小姐,蹴鞠那日真的是誤會,我從小就身子弱,猛然身子受了累才會昏倒,這件事真的與姚小姐無關。”
姚僖啞然的看著謝婉寧,一時忘了掙脫。
衛瑯一愣,旋即笑出聲來,正要說話,卻被謝婉寧打斷:“我醒來那日就想著要將真相告訴衛小姐,可想到,素日我見姚小姐與衛小姐交好,姚小姐定然是第一時間就會向衛小姐說明。可是……今日聽姚小姐一席話卻不盡然。”
姚僖柳眉倒豎:“謝婉寧,你說什么呢!你到底發的是哪門子瘋!”還以為謝婉寧要說什么呢,哪成想越說到后面越匪夷所思。
綠兒和跟著姚僖的婢女竟被流光一個人拖住,跟她們現在的情景何其相似。
衛瑯見自己掙脫不開,也就不再做無用功了,她輕笑了一下:“謝小姐莫不是在說笑?既然謝小姐說那日暈倒與姚小姐無關,那為何不自去與公主殿下說清楚?”
姚僖一聽齜牙咧嘴的看著謝婉寧。
謝婉寧還是那副眼眶通紅,泫然欲泣的表情,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的一樣:“于公主殿下面前,只有衛小姐您能說得上話……”
姚僖面色幾變,也私心的不再掙脫,一時間心里有些復雜。
確實如謝婉寧所說,能在公主殿下面前說的上話的,必然有衛瑯一個。可從事情發生的時候開始,衛瑯就從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
雖然進宮之前,父親曾叮囑過她,要巴結衛瑯,已求在宮中站穩腳跟,從而有朝一日能得了衛瑯的青眼,在衛大人那為自己美言幾句,使自己父親的官途更順當一些。
所以從知道她也在進宮人選之列開始,便對衛瑯言聽計從,所有的壞事,不用衛瑯開口說明,她都愿意為衛瑯去做。
就算有些事做的不盡人意,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一句話的事兒,衛瑯竟然都不愿意幫她說!
衛瑯注意到了姚僖的神情,心里直罵姚僖愚蠢不堪,她面上依然一派淡然之色:“謝小姐此言差矣,你我都是進宮的秀女,怎會有天差地別?公主殿下心有丘壑,不會為我的三言兩語所動搖,更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就隨意處置。”
“衛姐姐……”姚僖如同喃喃自語一般。
謝婉寧雙眼霧氣蒙蒙,突然提高聲音:“衛小姐!姚小姐她真的不是有心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責怪她了。”說著腳步踉蹌的拉著二人跌出了幾步,遠遠看去就像是謝婉寧被二人拉扯的將要跌出去一樣。
二人同時一個趔趄,開始掙扎起來,奈何謝婉寧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子蠻力,讓她們動彈不得。
“兩位姐姐不要這樣,聽我一句,化干戈為玉帛吧……”
衛瑯站也站不穩,看著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只覺得看著有些眼暈,幾次差點就要掉下去!臉上再也維持不住沉穩:“謝……”
“你們在干什么?!”
三人不用回頭,就聽出來這是清河公主的聲音。
謝婉寧只當做沒有聽到,她背對著身后的人嗚嗚的哭著,大喊著:“真的不怨姚小姐,真的不是她,嗚嗚……”
流光臉上被綠兒還有那名婢女抓了好幾道血口子,看著謝婉寧那里,幾次都想沖上去幫小姐,可心里又覺得小姐這樣一定有她的理由,所以只好發了狠的拉扯住二人。
衛瑯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扭頭看向清河公主:“公主殿下!”
姚僖死命的去推謝婉寧,謝婉寧順勢靠向衛瑯,旁人看著就像是姚僖在推搡扭打衛瑯和謝婉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