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的啊,不是啊——”廚娘驚恐的匍匐在地上,“太后娘娘,皇上!真的不是小的,都是那個賤人干的好事!”
說著抬起頭,雙眼充血的看著太后:“對,寧嬪娘娘說吃了那個賤人做的糕點!”
顧長亭和劉太醫對視一眼,各自將手里的糕點放下,一同跪下,劉太醫道:“皇上,太后娘娘,殿下所用的糕點之中含有蛇草,此物乃是至寒之物,食用之后就會出現體虛之狀。”
“皇上,”顧長亭接道,“殿下能自行醒來,想必是那糕點用的不多,而寧嬪娘娘,應該是用的多了些,所以遲遲不見醒來。”
清河公主身邊的宮婢聞言說道:“是了,殿下她近來胃口不好,所以御膳房端來的糕點也只用了一塊兒。”
廚娘立即道:“小的作證,當時小的親眼見到寧嬪娘娘將剩下的幾塊全部都吃了。”
劉太醫道:“這蛇草雖不是什么見血封喉的劇毒,可久了也是能讓人留下病根的,皇上,微臣請求為寧嬪娘娘解毒。”
趙序點了下頭,看向太后:“母后放心,此事兒臣會命人徹查到底。”
太后臉色絲毫沒有好轉,此事明明就是有人要害清河,那寧嬪只是倒了霉,被殃及了池魚。
這后宮女人多了,果然就不得安生!竟然敢把主意打到了清河頭上!一個廚娘怎么會有膽子害公主……若讓她知道是誰主使,定扒了她的皮不可!
…
“嬤嬤放心吧,母后既然沒有當場處置你,定是要我自己做主的。我念你在我身邊一直盡心盡力,此次就饒你一命。”
芳嬤嬤這才送了一口氣。
“嬤嬤,去收拾東西吧。”
收拾東西?芳嬤嬤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愣的看著清河公主臉上藏不住的笑容。
清河公主見芳嬤嬤的模樣,羞赧的瞪眼:“駙馬說了,要接本宮回去。”
芳嬤嬤聞言也想了起來,是有這么一回事,頓時眉開眼笑。
“見過秦嬤嬤。”門外宮婢的聲音響起。
緊接著秦嬤嬤走了進來,“殿下用過湯藥后可是好一些了?”
清河公主點了下頭:“寧嬪她怎么樣?”
秦嬤嬤沒有多說,只說:“寧嬪娘娘沒有大礙,”說著轉頭看了芳嬤嬤一眼,“剛剛聽殿下說要出宮?”
芳嬤嬤閃躲的避開秦嬤嬤的視線,她雖年長秦蘇二人,又是陪在太后身邊最久的,可要說起來,她都有些忌憚她們。
清河公主點了下頭:“本宮覺得身子好些了,太醫也說是憂思憂慮所至,況且……”況且駙馬還……頓了頓繼續道,“明日本宮會親自去和母后說。”
“殿下,”秦嬤嬤神情冷淡,“太后身子一直都沒有好利索,眼下又因為殿下的事,驚懼難安,身子著實吃不消。太后對殿下寵愛有加,小的希望殿下能多陪陪太后。”
清河公主眉頭緊鎖,最終還是點了下頭:“秦嬤嬤說的對,本宮就再多留些時日。”
秦嬤嬤難得笑了:“多謝殿下,小的告退。”
壽安宮
太后聽了秦嬤嬤說的事,冷哼一聲,“是哀家這些年脾氣太好了,所以他們膽子大的竟然連清河的主意都敢打!”
秦嬤嬤道:“太后您可有了人選?”
“不是宮里的女人,就是徐家。”
宮里的女人好說,與碾死一只螞蟻無異,哪怕母族再位高權重,可這是后宮,而她是太后!她想要找些理由除掉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若是徐家,那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將腌臜下作的把戲用在清河身上!真是膽大包天!
…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一個宮裝女子跑到跟前,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袖,聲音因為恐懼帶著顫抖:“怎么辦?皇上要親自查,豈不是……豈不是要大難臨頭?”
皇上的惡名兇名可是如雷貫耳,可自從進了宮見到的皇上都是溫潤如玉的一面,早就忘了皇上為人詬病的那些事……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