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什么事兒是我不知道的嗎?”謝婉寧試探的問。
她以為那芳嬤嬤不過是一個“假傳圣旨”的人,一定是背地里被人收買了,或者是被小畜生收買,又或者是衛瑯,故意引她前去。到時再來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然后被當場捉奸,那她就全完了。
要不是因為眼下情況不允許,她把蕭絲崎引進去再揭發,便能除掉這個衛瑯的幫手。
可她不能這么做,如果她做了,她沒辦法解釋她為何深夜在此,好好的怎么又去了尚清殿。貿貿然揭發,只會讓衛瑯和蕭絲崎打蛇隨桿上,污蔑她這一切都是她的手筆,有意陷害蕭絲崎,那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可是現在看清河公主的模樣,倒不像是不知情的樣子……
隱隱的心里竟然有些不安。
“你呀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清河公主剜了一眼謝婉寧,隨即向其他宮人揮手,“你們都下去。”
“是。”
宮婢應聲往外走,卻見芳嬤嬤也跟出來了有些詫異不解,但也沒有出聲。
清河公主見芳嬤嬤也下去了,心里奇怪,但現在不是奇怪的時候。
接著說道:“我在宮里飲酒,借著“酒醉”命人將皇上請來了。”
謝婉寧臉上早就沒了笑容,心里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清河公主眼睛亮晶晶,散發一種詭異的光芒,嘴角勾起的笑容讓她看著有些得意:“隨即我想著一不做二不休,就命芳嬤嬤在端來的酒水里下了東西,若最后皇上離開去了衛瑯那里,就算本宮送給她一個好事兒了,可若是沒有去她那……”
說著臉一板:“誰叫你這么不中用,傻呵呵的竟真來見我了!我得知皇上奔著尚清殿去了,就命芳嬤嬤趕緊去叫你,可你呢?真叫我白費心思。”
謝婉寧臉上的表情已經精彩紛呈,也就是說,尚清殿里的人……是趙序!
流光也有些后怕,這要是皇上在那里,豈不是便宜了惠嬪?都怪自己不好,若是能攔著點兒小姐,現在皇上身邊的人應該是小姐才對。
“后悔了?”清河公主哼了一聲,“后悔也晚了。”
說完看著謝婉寧的臉色實在鐵青的嚇人,有些擔心的問道:“婉寧,你不會又做了什么吧?”實在是因為謝婉寧平時看著也不像是很喜歡皇上的模樣,所以她才不會往謝婉寧是得知真像而后悔不已,傷心的臉色鐵青,才會有此問。
謝婉寧衣衫下已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聞言笑容僵硬的搖了搖頭:“怎么會呢……殿下,婉寧要好好謝謝殿下才是,一切都只怪婉寧沒有這個福分。”
“只是,下藥……皇上會不會怪罪您?”
按照趙序那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要是因此更加記恨清河公主就不好了。她還指望以后清河公主跟徐家撕破臉的時候,趙序能維護自己這個皇姐一下呢。
清河公主有些自信的說道:“不會,皇上再陰……”說了一半像是被噎住,頓了頓繼續道,“怎么著我也是皇上的姐姐,你不用擔心。”
謝婉寧絲毫沒有松口氣,只覺得清河公主對自己也太盲目自信了一些。
現在一想到她剛剛算計了趙序,就覺得身上涼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