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絲崎立即起身,一臉羞愧:“瞧我,衛姐姐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
話剛說完,一個宮婢急匆匆進來,蕭絲崎見是一個面生的宮婢,以前從未在衛瑯宮中見過。
這么急,顯然是有事發生。
衛瑯看了一眼,說要離開卻遲遲沒有動作的蕭絲崎,心中也是煩躁不已:“這里沒有外人,你說吧。”
這話蕭絲崎愛聽,當即漏出笑容,真就站在一邊不動了。
宮婢見衛瑯發了話,也就不再隱藏,直接說道:“娘娘,婢子得到消息,昨夜……”說著頓了一下,將頭低的更低,“昨夜皇上沒有回寢宮歇息,而是留在了勤政殿。現在人被太后娘娘叫了去。”
衛瑯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安靜的聽著。
宮婢繼續說道:“關雎宮的那位主子昨夜歇在了勤政殿。”
衛瑯心頭一緊:“什么?”
“什么?”太后看著乖巧立在殿中的謝婉寧,表情一言難盡。
這也怪不得她,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謝婉寧頭埋得低低的,身后的婢女又是滿臉的紅疙瘩,聽說是昨夜被蚊蟲叮咬的。這哪里的蚊蟲這么厲害,竟然能給人咬成這樣?
平日里也不是沒有宮人守在門外值夜,怎就這個宮婢被咬成這樣?
“你的話可當真?”太后有些不信。
謝婉寧點了下頭,圓潤的小臉上滿是苦楚,像是要出來一般。
太后心里也不是個滋味,這換成別人恐怕也是寧嬪這個神情,又羞又臊的。
先是清河公主對待謝婉寧不同旁人,后又莫名其妙的同時跟清河公主中了毒,太后對謝婉寧也稍微與其他人不同。
謝婉寧又向來乖覺,又有幾分小聰明,她也就有幾分是真心喜歡這個丫頭。
太后不愿再問下去給謝婉寧難堪,隨即道:“這也怪不得你,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晚些時候去陪陪清河,哀家知道你們談得來。”
謝婉寧行禮退下。
太后對蘇秦兩位嬤嬤說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怎就什么也沒發生?”
蘇嬤嬤一笑:“可能皇上政事繁忙,無心……”
秦嬤嬤也連連點頭。
太后笑了一聲:“呵,那政事有何可忙?前朝之事衛柏霖一手把持,哪里有他置喙的份兒!哀家看因為任命官員一事上讓他焦頭爛額了。”
說道政事,兩位嬤嬤也不敢胡亂接話。秦嬤嬤想了想最后說道:“皇上也不容易……太后娘娘您是皇上的生身母親,您……”
剩下的話被太后的一個眼神打斷,盡數的爛在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