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去了這么晚?”流光看了一眼二人身后,又將目光落回二人身上。
薄荷心里煩的就是流光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當即回道:“都怪我不好,扯著真兒又閑聊了幾句。”
流光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真兒:“侍奉在小姐身邊,萬事都不能放松,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侍候小姐。”
薄荷和真兒一同頷首:“謹記流光姐姐教誨。”
流光臉上一陣一陣的發癢,也沒有再多說,就回房去抹藥了。
真兒看著薄荷鐵青的臉色,也不敢出聲,見青青在另一處,忙喚了一聲就離開了。
等到晚上,謝婉寧真的準備去看清河公主。
因為就流光的臉實在是太引人注目,再加上謝婉寧也心疼她,就將她留在了關雎宮,帶著青青前去。
薄荷雖然心里不高興,但一想到流光被留了下來,也就稍稍平復了一下。
“娘娘,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青青摸了摸手臂上起的一層雞皮疙瘩:“婢子好像聽見……”
謝婉寧重活一世,都不得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了,不然她真的想不明白,她怎么又活了過來,當即心里也有些發毛。
正準備加快步子離開的時候,突然,她聽見一聲痛哼,身子如同被釘在地上。
青青更加害怕,哆哆嗦嗦的說道:“娘娘,怎……怎么了?”
謝婉寧食指湊在嘴邊“噓”了一聲,然后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青青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謝婉寧開始腳步還有些遲疑,最后越來越快,讓跟在身后的青青只能小跑才不會被落下。
兩個人越走越偏僻,道路兩邊的宮燈也越來越少,好在已經適應了黑暗,有著月光在還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
謝婉寧腳下一頓,彎腰將腳下的東西撿了起來,借著月光可以看見是一個荷包,上面只有三兩朵小花,繡工和布料都不是什么好的,顯然是下人才會用的。
謝婉寧心中一跳,握緊荷包,提著裙擺向前跑去。
青青怕別人知道,只好壓低聲音低聲喊道:“娘娘……娘娘……”
最后謝婉寧在一處停下宮門前停下腳步。
宮門已經破破爛爛,上面也沒有放牌匾,想來應該是一處廢棄的冷宮,或者后宮宮人居住之所。
“你可別怪我,我也不想動手的,要怪就怪你自己,誰讓你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呢。”
月光傾瀉而下,一人影微微彎腰,地上還躺著一個人,好似因為巨大的疼痛而喘著粗氣。
青青腿肚子哆嗦,瞪著眼睛看著前面。
那人伸手將地上的人拉扯了起來,按著另外一個人的頭進井口。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喉嚨中含著血,聲音咕嚕咕嚕的讓人勉強能聽明白說的是什么。
“呸!跟我有什么關系!要不是你惹到了別人,你怎會如此短命!”那人怒罵出聲,一手握住對方腳腕,只要他抬起對方的腳就能扔下去。
這時!
一條微涼的絲絹從后纏上那人的脖頸。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小腿一痛,整個人跪在地上,緊接著脖頸收緊,人也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