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縋跪在地上回道:“可能是因為小的最近太過出風頭,有人看不順眼小的。”
謝婉寧:“可猜到是何人?”
思縋點頭,沒有回答。
謝婉寧也沒有打算問,既然他知道想來心里是有了低,之后報復回去,想來自己也有辦法。她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靜觀其變。關鍵的時候,能幫的話再幫一下他就是了。
“娘娘怎會到這里?”思縋疑惑的問道。
謝婉寧回道:“本來打算去看清河公主的,半路聽見了你們的聲音。”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荷包遞了過去,“半路看見這個荷包在地上,就過來了。”
這個荷包,思縋經常用它裝她給的藥瓶,所以她才認出來。
思縋沒有接,卻說道:“娘娘若不嫌棄,這個荷包就送予娘娘。”
青青此時好轉了許多,聞言心里轉了好幾個彎兒。太監私下送主子荷包,這叫什么?私相授受?想到此處,打了個哆嗦,強迫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謝婉寧依言收下。
思縋松了一口氣。
“此地不宜久留,我就先走了。”謝婉寧說道。
思縋點了下頭,從地上起來:“恭送娘娘。”
謝婉寧照常去了清河公主宮中,因為很多人都見到她出了關雎宮,若最后沒有去見清河公主,而是選擇回去,以后若東窗事發,就解釋不清了。眼下她需要有人見到她今天晚上是真的去見了清河公主。
…
“青青姐姐,你怎么了?怎么從回來開始就魂不守舍的?”真兒目光黏在青青的臉上。
一旁的薄荷聽了,也多看了青青幾眼,心里也有些奇怪她的反常。
青青一瞪眼睛:“我能怎么著?!你別胡說。”
真兒撇了撇嘴,顯然不信。
青青低著頭,聲音飄忽不定:“我就是在想這個月的月銀下來了,怎么才能給家里送去,好貼補一下家里……”
薄荷低不可聞的切了一聲,安心的疊著衣服。
真兒一聽安慰的說道:“明天的時候去跟娘娘說說,看娘娘有什么辦法,你就別擔心了。”
娘娘……
真兒“呀”了一聲,奇怪道:“怎么臉色更加難看了?”
青青怎么能告訴她,自己現在一聽見娘娘就害怕,她們怎么能知道就在今晚都發生了什么……
她只覺得胸口窒的難受,脖子上總有一只冰涼的手,時時刻刻都在掐著她。
流光伺候梳洗之后的謝婉寧躺在榻上:“小姐,是發生什么事了嗎?青青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好。”
謝婉寧很開心流光能這么細心,只要細心就不至于被這吃人的后宮給說吞就吞了:“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有心事吧。”
流光點了點頭,掖緊謝婉寧的被子,抿了抿唇后說道:“小姐,別的小太監跟我說,薄荷受了那些美人給的珠子,最后拿了王美人的銀錢,鬧的有些不好看。”
謝婉寧眉頭微蹙,這宮里自然不可能只有流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更何況身邊還有幾個隨時都會背叛她的人。所以在一開始,她就布下了眼線,盯著這宮里的一舉一動。只要誰見了什么,都可以來稟告給她或者告訴流光,就會得到賞銀。
薄荷的事兒,自然也被別人看在眼中。
謝婉寧:“這件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