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好好懲罰,上次殿下中毒,你玩忽職守也難辭其咎。”謝婉寧手里拿著一朵花,說完看向跪在思縋身旁的太監,“你有何事竟需要使喚殿下宮中的人去做?”
太監渾身早就被汗水打透,如今聽到問到自己,頓時嚇了一個激靈。
“回娘娘,小的與思縋是好友,前幾日小的剛得了些賞賜,所以想要拉他過去……分一分。”
謝婉寧目光落在說話的那太監身上,笑意未達眼底:“既然你是殿下宮里的人,自然要時時侍奉在跟前,這次就放過你,你快回去吧。”
趙序沒有說話,默認了謝婉寧的自作主張。
帶人離開之后,謝婉寧笑著看向趙序卻正好對上趙序幽深的目光。謝婉寧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怎么了皇上?”
趙序抬手將謝婉寧臉頰的碎發別在耳后:“朕吃驚寧嬪竟如此為皇姐著想。”
謝婉寧心中一跳,笑了笑:“因為殿下對嬪妾好,嬪妾所以對殿下也好。”
“這樣嗎?”
謝婉寧點了下頭。
…
“豐公公!”
小太監吃播一聲跪在地上。
五豐坐在銅鏡前,小拇指從脂粉盒子里抹了一下,然后均勻的擦在臉上。
“思縋呢?”
小太監哆哆嗦嗦的已頭觸地:“他……原本小的可以將他帶回來的,誰知道半路遇見了皇上……然后他就留了下來。”
“皇上?”五豐從銅鏡前轉回身,看向小太監:“皇上留下思縋做什么?”皇上的身邊有干爹在,哪里能用得著別的太監。
小太監“咚咚”一連磕了好幾個頭:“小的所言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假!”
五豐臉色越來越陰沉,隨手拿起脂粉盒子摔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
…
“娘娘,娘娘——”
綠兒寒著臉快步走出房門,站在廊下看著神色慌張跑回來的宮婢:“什么事如此毛躁?!”
宮婢咽了口口水,忙規規矩矩的回話:“御花園,娘娘的花,都被人折去了!”
綠兒一愣,轉身向屋中走去,向衛瑯復述了一遍。
每日都有固定的時辰,都有宮婢前去照料御花園里的那些花。今日宮婢也如往常一般前去,卻發現花朵都被人折去,只剩下光禿禿的花徑,心里頓時又驚又駭。
衛瑯站起身子:“此話當真?”
綠兒點了下頭。
衛瑯頓時冷了臉,那些話都是她的家人想盡辦法送進來的,其中的原因有些是因為他們知道了宮里自己正圣眷正濃,所以才有意討好,好在將來為族中子弟在皇上耳邊吹吹耳旁風。
雖然她心里不恥,但還是有些開心,曾經在閨中之時,她只是一個二小姐,說話做事想了又想,生怕有不妥帖之處,最后落得個被隨便指個人嫁了。如今她登高位,怎能不覺得風水輪流轉呢。
“去派人打聽打聽,到底是誰做的!”衛瑯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