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寧只覺得手腕一痛,對方好像扣住了她的穴位一樣,頓時整個胳膊都開始發麻!!
湛藍色的雙眼含著笑意,對著謝婉寧笑的越發燦爛。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時候,謝婉寧已經被拉到了殿中的位置。
其他的舞姬見狀臉上漏出詫異的神色,互相遞了一個眼神,紛紛從各自的席間快速的向殿中而去。
只見所有舞姬圍繞著謝婉寧,將她放在了最中心的位置,,每個人臉上皆笑容魅惑,跳的更加賣力。
此時謝婉寧再要退縮已經不行了,可要此時順流而下,就成了娛人的舞姬,有失臉面。
正在謝婉寧抽搐的時候,突然看見裴翎寒著臉要起身,卻被孫氏呵斥的場景,心里突的一跳,也不管是否有失臉面,若裴翎此時為她說話,那下場只會更慘,于是輕提了一下裙擺,開始舞動。
謝墉和沈氏從開始見到謝婉寧被拉了出來之后,臉色就頓時變得不好,可他們人微言輕,此時更是在宮宴上,若冒然阻止,恐怕會引起皇上或者太后的不悅。讓皇上還有太后掃興,這對在宮中的謝婉寧來說不是什么好事,更恐會成為日后別人攻訐之事。
所以只能眼看著謝婉寧被拉到了中間,被眾多舞姬圍繞著跳舞的場景。
謝墉沈氏此時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可他們的女兒他們知道,別說讀書寫字不行,就是琴棋書畫也是會的一些淺顯的,跳舞?那就更不會了!平日里只會在府外廝混,更有甚者還會跟淮南伯的兒子斗狠……
正在他們已經做好一會兒站出來請罪的時候,只見謝婉寧突然舞動。看著舉手投足的模樣,哪里是一個不會跳舞的人。
謝婉寧上輩子入宮前確實不會跳舞,入宮后為了討趙序歡心,特意讓沈氏給自己花重金請了一位名聲鼎盛的舞姬教導她。
燕脂曾與她說過:“習武與習舞有一處相同,那就是趁早。如今你骨頭長成,不如從小習舞的舞姬身段柔軟,要想跳的好,要吃許多的苦楚,還不一定能跳的好。”
謝婉寧當時發了恨,堅定不移的告訴她:“她不怕。”
于是在習舞上,她吃了不少的苦頭,每天渾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一樣,有時候腿疼的站立不住。
不過她都挺過來了。
謝婉寧一身粉色宮裝,衣裙所用錦緞皆是不凡,外罩的一層紗衣在舞動之時更覺得縹緲驚鴻。身上所繡梅花就像在枝頭正在盛放的一般活了過來。
小巧的繡鞋在裙內若隱若現,看的人目不暇接。
雖身量不如西域舞姬高挑,卻勝在身姿輕盈,一舞動起來,讓人目光不由自主的黏在她的身上,哪里還看得到旁的。而謝婉寧面容嫵媚,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渾身顫栗。。
就連年齡稍大的中年男子也不由得面紅耳赤。
衛柏霖嘴角含笑的看著在眾多舞姬中翩翩起舞,又絲毫不落下風的謝婉寧,膝上的手一下一下的合著拍子,整一個悠然自得。
衛符早就魂魄離體,一副呆滯模樣。
衛瑯見狀心中暗恨,幸虧酒盞乃銅制,要是瓷器,恐怕都能捏碎了。
那舞姬臉上的笑容越發僵硬,腳下的舞步也連連出錯,不過周圍坐的都是不同西域舞的人,尚且看不出來。她眼睛向一邊一掃,頓時連笑容都保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