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竹立即命人將鹿七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開始板子落下還能聽到鹿七的慘叫,但到最后聲音已經弱了下去。
衛瑯上前撿起地上的衣裙給榻上的蕭絲崎遮蓋身子,看到矮塌上的那抹紅色皺了皺眉頭。借著這個功夫去看蕭絲崎的臉,只見她雙目圓睜,眼神空洞,竟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
衛瑯手上的帕子用力的擦過自己的手指,而后轉身的時候就像是不小心把帕子遺落了一樣。
謝婉寧看見了衛瑯的小動作,心里冷笑連連。蕭絲崎對衛瑯再怎么衷心,衛瑯也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因為在衛瑯的心里,只有自己,只有,后位。
而蕭絲崎,此時就像是衛瑯剛剛有意丟掉的帕子,用完了,沒用了,就扔了。
上輩子的蕭絲崎也是謝婉寧的手下敗將,只不過她那個時候沒有現在果斷,也沒有現在這般心狠手辣,所以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把蕭絲崎除掉。
那個時候,蕭絲崎同樣是為了衛瑯處處為難她,更伙同薄荷,給她下了不少的絆子,栽贓誣陷無所不用其極。謝婉寧忍無可忍,于是在皇家行宮時,故意引導蕭絲崎以為趙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人,又夜夜驚嚇于她,還給她吃一些讓人睡不著覺的東西,之后蕭絲崎終于挨不住了,她因為懼怕趙序,又被趙序斥責了兩句,一下子就瘋了。
她謝婉寧從來就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若有人害她,必千倍百倍的還回去。如今新仇舊怨加在一起,蕭絲崎害人反害己,謝婉寧只覺得她該死,并沒有其他的念頭。
“皇上,惠嬪她……”衛瑯臉色蒼白,往常有些英氣的面容在這蒼白面容的襯托下,竟有幾分脆弱的堅強,不再像平常高高在上的瑾妃娘娘。
謝婉寧嗤之以鼻,轉過頭去,不愿意看那兩個讓人長針眼的人。
趙沖食指掃了一下鼻子,悻悻道:“皇兄,這件事還是不要傳出去的好。”
衛瑯看了一眼趙沖,隨即向趙序說道:“皇上,臣妾以為惠嬪定是別人害了!”
此話一出,四下頓時響起吸氣的聲音,紛紛看向衛瑯,不懂衛瑯為何會為一個必死之人說話,就算蕭絲崎是被人害如此,那又怎樣?
別說是被眾人撞見衣不蔽體與男子茍/合,就是一男一女衣衫整齊的同處一室,也是解釋不清的。
難道是因為蕭絲崎平日里對衛瑯很是衷心,所以要想方設法的保她?
謝婉寧毫不意外衛瑯會這么做,衛瑯的反應在她的意料之中。
衛瑯只是想利用蕭絲崎最后的價值,來拖她下水罷了。
衛瑯紅著眼睛,伸手輕輕的拉住趙序的衣襟,柔聲道:“皇上,這其中一定有陰謀!”
趙沖一聽頓時也來了興致,轉身看了一眼四周,這女子的更衣處,他還是第一次來呢。于是找了一圈,最后在一個位子上坐下,而后一臉認真的看著衛瑯,等著衛瑯說下去。
富海公公一看,心里頓時對趙沖有些不滿,湊近了趙序:“皇上,不如移步去別的地方審問?”
今日可是中秋宮宴呢,外面還有那些大臣家眷在等候,太后此時應該也知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