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寧臉上還掛著淚珠,神情倔強:“這要問問惠嬪了!”
衛瑯:“哦?此話怎講?”
謝婉寧怒視著蕭絲崎:“惠嬪席間逼我飲酒,我明明不勝酒力,卻也推卻不得。而素日以來,惠嬪不知怎的對我好似多加不滿,當時看到惠嬪有意對我親近,自然惶恐萬分,半推半就的就將酒喝了下去。瑾妃娘娘剛剛說惠嬪許久不見我,遂去尋我,我心惶恐又感動,竟不知惠嬪何時對我改變的看法。”
衛瑯笑笑,聲音柔和在謝婉寧被“冤枉”之后的大聲解釋,還有蕭絲崎的嘶吼聲中,顯得平緩有力:“寧嬪還是沒有沒回答我,為何寧嬪一去不復返?”
謝婉寧咬牙切齒的看著惠嬪:“就因為喝了惠嬪遞過來的酒水,一時不勝酒力才會想要出去透透氣,所以時間才久了一些。”
蕭絲崎就要推開眾人:“你撒謊!你撒謊!”
風竹面無表情拔出長劍橫在蕭絲崎面前,劍身上一名女子神色凄慘,發髻散亂。駭的蕭絲崎怔在原地。
衛瑯逼問:“身在何處?誰人可以證明?”
“在御風亭,我可以作證。”
謝婉寧同在場的所有人看向說話的趙玉容。
趙玉容姿態端莊,看著衛瑯道:“當時只有我和寧嬪兩個人,等我和寧嬪要回宴上之時,正巧半路看見了這瑾妃攜著一干人等向著這里走了過來。”說罷頓了頓,后道,“也正巧看到房門緊閉之時,瑾妃只聽到房中一聲尖叫,當場就說是寧嬪的聲音。”
謝婉寧哪里去過御風亭,她在衛瑯進去之后才出現的,也是在出聲之后,才發現的趙玉容就在自己身后不遠。
衛瑯定定的凝視著趙玉容,轉瞬輕輕笑了一笑,便正色道:“事出突然,因為寧嬪久久沒有出現,所以就想到是寧嬪出了事。”從謝婉寧離開之后,她倒是沒有注意過趙玉容在不在……
姚僖在一邊已經快要站立不住,腦中響起進宮之前,父親跟她說過的話,“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還有我……”一個身影消瘦的女子縮頭縮腳的站在角落當中,見眾人目光“刷”的一下看了過來,差點就要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要不是身后半子狠狠地掐了她一下,恐怕就要出了洋相。
“我我……我,可以作證……”
衛瑯冷聲道:“可是剛剛毓妃說了,當時只有她和寧嬪兩個人在御風亭!”
王美人嚇了一個哆嗦,連忙擺手:“不是的,不……不是的。我是說,我可以作證,當時惠嬪娘娘確實逼迫寧嬪娘娘飲酒……”說完一大段話,只覺得全身無力。
衛瑯臉上的淡如清風的笑容已經不見,她轉身看向趙序:“皇上,臣妾覺得惠嬪死罪難恕,但還是請求皇上調查一番,給惠嬪一個清白,也給寧嬪一個交代。”
謝婉寧淚眼婆娑的越過衛瑯,走到趙序跟前突然跪了下來,隨后將自己的臉放在趙序的手心上,頭伏在趙序的膝上,語氣中有種濃濃的委屈:“皇上……”
衛瑯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因為用力關節變白。
趙序低頭看著伏在自己膝上的謝婉寧,另一只手抬起輕輕撫上謝婉寧腦后如緞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