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想要推開趙序,卻都是無濟于事。
趙序禁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有著讓人心驚的美麗。
謝婉寧只覺得胸腔之中的空氣越來稀薄,腦中也一片空白,就在她堅持不住閉上眼睛之后,突然空氣涌入,隨即天旋地轉。
謝婉寧的雙眼猶如被覆蓋了一層水霧,目光渙散的看著對方如刀削斧刻的下顎。
直到榻上錦被透過衣裙傳來的的冰涼,一下子讓她清醒過來。
謝婉寧隨即大驚失色,從榻上慌忙起身,只見趙序背對著她在脫/他的錦靴。
謝婉寧將胸/前敞開衣襟攏嚴,心一橫,隨即一記手刀披向趙序的后頸!
“噗通!”
趙序歪道在榻上,謝婉寧不解恨地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然后邁過趙序的身子跳下床榻。
謝婉寧剛走兩步,衣裙不知何時被一旁的凳子給刮到了,一用力,凳子頓時咕嚕咕嚕的倒在地上。
門外的富海公公嘴里還塞著一塊糕點,還沒有咬下去,他和流光面面相覷。
流光頓時從臉紅到脖子。
“咳咳,咳咳——”富海公公拿著糕點,咳嗽了幾聲:“這,這……動靜也太大了……”皇上還知不知道自己是太監,能不能考慮在外面的他一下?
風竹則是一臉面無表情。他是習武之人,本就視力聽力強于常人,富海公公才不信他剛剛沒有聽見里面的動靜呢。
謝婉寧脫了鞋,赤著雙腳在房里走了又去,嘴巴一張一合好像有無聲的說話,若有可以讀懂唇語的人一定會嚇破膽,這嘴里罵的可是最不能罵的人,可是大逆不道之罪。
最后謝婉寧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雙手快速的將它擰成一股繩子。
然后來到了榻便,看著雙眼緊閉的趙序,伸手拿著衣服在他脖子前比量了好久,最后還是放棄了。
她看著趙序心頭涌起難言的復雜,隨即抬手從自己發髻上拔出一只簪子。
“對不起了,趙序。”
…
薄荷青青還有真兒都知道了皇上來了,看著富海公公還有風竹侍衛都在外面,那么房間里面……
青青心情復雜,只有真兒是真的高興,主子受寵,她們這些身邊得婢子月銀還有平日里的賞賜肯定不少不了,說不準經過今天一夜,明天她們的主子寧嬪就會變成寧妃呢。
主院里有富海公公,風竹侍衛還有流光在,她們幾個也不用再湊上,于是都在自己的園子里待著。
真兒正開心著,見薄荷要出去,于是問道:“薄荷姐姐,你這是要干什么去?”
薄荷回頭瞪了一眼真兒:“要你管,我去哪兒還用跟你知會嗎?”
真兒委屈的直掉眼淚,看著一旁神游天外的青青:“青青姐姐,你又是想什么呢?”
最近青青姐姐跟以前都不一樣了,若不是天天在一起,她都要以為眼前的這個青青是別人假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