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著衛瑯,看的頗為細致,讓其他人也都有些疑惑。
而太后其實是在看衛柏霖的這個女兒,都有哪些地方像他。
許久,才開口:“這也怪不得你,一切都是緣法。”
衛瑯臉色蒼白了幾分,這時一個蘇嬤嬤走了進來,說道:“稟太后,關雎宮那邊已經將白綢送去彤史,已經記錄在冊。”
頓了頓,緊接著說道:“寧嬪娘娘沒有前來請安,是皇上的意思。”
這就是耐人尋味了,不由得讓人對于昨夜心中遐想。
彤史乃是掌管記錄后宮嬪妃何時月事,何時臨幸,何時有孕的女官官職。
而白綢則是當晚放在身下的白綢。第二天將此物交給彤史,彤史就會記錄在冊。
眾人漏出艷羨還有嫉妒的神色,除了一臉云淡風輕好似毫不在意的趙玉容,還有臉色蒼白的衛瑯外。
太后將眾人的神色看在眼中,開口說道:“稍后取一些好東西送去關雎宮。”
蘇嬤嬤:“是。”
綠兒扶著衛瑯在前面走著,身后姚僖不遠不近的跟著,左右再無人相陪。
宮中就是如此,眾人大多都有見風使舵的本事,現在她衛家在前朝被人詬病,在后宮有謝婉寧爭寵。可謂是前有狼后有虎。其他人窺到風向了,立馬就“轉投明主”了。
她們平日里跟謝婉寧大多都不怎么親近,如今謝婉寧受寵了,她們在貼上去有逢高踩低之嫌,不想做那錦上添花的人。
于是便將目光放在了毓妃趙玉容的身上。目前宮中只有三位妃子,衛瑯指不定最后會是什么下場,若雪中送了炭,沒準轉手就會被她逼成了刀子,坐那為人出頭的出頭鳥,弄不好那惠嬪就是她們的下場,誰不知道惠嬪還在的時候是衛瑯的左膀右臂啊。
而麗妃姚僖跟惠嬪一樣,從進宮開始就跟著衛瑯左右,她們現在去討好姚僖,還倒不如去討好姚僖的主子衛瑯呢……
所以這最后,只有趙玉容最為合適,為人寡言少語,行事謹慎,從沒見過趙玉容說話做事不妥帖過。因此她們以后就算惹了趙玉容不開心,依著趙玉容的性子也不會太過苛待她們。
綠兒扶著衛瑯的手臂,耳中聽著身后說笑的聲音,氣不打一處來:“娘娘還好好的呢,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衛瑯臉上猶如被冰雪覆蓋,聲音低沉:“以后得路,還長著,且走且看。”
綠兒回頭看了一眼姚僖,然后在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衛瑯停住腳步,身后的姚僖也同時停了下來。
此時其他嬪妃已經各自離去,只有衛瑯,姚僖幾人在這里。
姚僖剛要張嘴說話。
“啪!”
姚僖的頭被打的一偏,要不是有身旁的婢女扶著恐怕要在地上,可見力道之大。
衛瑯兇相畢露,咬牙切齒的看著姚僖:“廢物!要是你聰明一些,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讓謝婉寧蹦跶現在,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姚僖的臉頰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臉上的手指印更是觸目驚心。
張嘴想要說話的時候,只覺得口中腥咸:“娘娘教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