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富海公公打開,謝婉寧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謝婉寧一進來就聞到屋中若有似無的熏香,是趙序身上的味道。她心里有些忐忑的走了進來,卻沒有看到趙序的身影,只看到了空空的桌案。
她走到內室門前,突然心如擂鼓,請問了幾息這才推開房門。
之間內室昏暗一片,床榻上的錦被下一人安靜的躺在那里,發出有些重的呼吸聲,想來應是累急了。
自從前些日子寇鋮呈上來的折子,前朝一片嘩然,有大臣泣淚,直罵衛柏霖狼子野心,縱容親族旁支禍害滁州百姓。
而有的則說,寇鋮其心不正,有意污蔑衛柏霖,更是上奏寇鋮在上京任職之時手上有幾件事情沒有處理好,說他難當大任,對滁州境況口若懸河。
兩派官員爭吵不休,更有一次大打出手,直打的頭破血流。
之后民間更有文人學子,指責他這個皇位得位不正,所以天現災殃。
這幾日光是跟這些大臣唇槍舌戰,就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裴翎得了他的命令前去滁州,算著日子后日就能抵達。緊繃的心情這才松懈了一些,身體的疲憊也一股腦的一發不可收拾,竟不知何時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突然身上一涼,瞬間睜開雙眼看著身邊出現的一個人頭,手快速的掐住對方的脖子。
“咳咳……皇,皇上……”謝婉寧見趙序醒了過來,剛要給他一個自認為最美麗的笑容。卻突然喉嚨一緊,震驚的看著趙序。
趙序聽見聲音,用力收緊的手一停,再定睛一看這才看出來對方是誰,于是松開了手。
口氣快速涌入口鼻,謝婉寧從榻上坐了起來,心有余悸的摸著脖子,睜著一雙水蒙蒙的雙眼看著趙序。
趙序聲音還有些剛剛醒來的沙啞:“你怎么來了?”
謝婉寧撇撇嘴:“當然是思念皇上,本想著會給皇上一個驚喜,誰成想小命都差點兒丟了……”
謝婉寧見趙序的神情柔和了下來,聰明的見好就收:“皇上最近很累嗎?”她俯身半趴在趙序身上,雙手撫上趙序的太陽穴輕輕的按摩。趙序上輩子就偶有頭疼的毛病,這個時候這么累,應該也會頭疼吧……
趙序眸中就像墜了滿天的星子,看著謝婉寧夜色中讓人心驚的美貌:“你又惹了什么事了?”
謝婉寧手一頓,不解的看著趙序,二人面對面離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對方鼻子呼出的氣噴在臉上的感覺,癢癢的:“什么?”
趙序伸手握住謝婉寧的手腕,眸色突然加深,一個用力將謝婉寧控制在身/下。
謝婉寧驚呼一聲,隨即盡數掩在嗚咽之中。
趙序空出來的一只手,輕輕拉了一些帷幔,只見薄如蟬翼的帷幔瞬間將床榻之內與外面隔絕成了兩個天地。
突然下身異樣,謝婉寧瞬間恢復神智用力的推開趙序,紅彤彤的嘴唇一張一合:“不行……”
趙序雙眸幽深,再次湊近。
謝婉寧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聲音悶悶:“嬪妾來……月事了。”
趙序一頓,挑了挑眉,聲音低沉有磁性:“你倒是膽子大。”
謝婉寧身上的重量減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呼,好險……
轉瞬又有些懊悔,其實發生點什么也沒什么……只是她總在關鍵的時候會害怕……
于是想出了這么個蹩腳的理由,后宮嬪妃若身上不干凈,是不能出現在皇上面前的,更不可能躺在一起了。說嚴重點兒這是忌諱。
可是,來都來了,所謂既來之則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