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臉上的煩憂仍然掩蓋不住。
謝婉寧看著這樣的清河公主,恨不得現在就想辦法將徐皖生弄死。
她原本打算是想與清河公主通信,也許以后能在清河公主的只言片語里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她好想辦法從中插手,盡最大的能力不讓清河公主落得跟上輩子一樣的下場。
清河公主輕而易舉的答應了她,她很高興。可是沒想到,清河公主之所以答應的這么干脆,是以為她知道她之后,自己在宮里孤立無援。
答應互通信件,何嘗不是讓她以后有事可以找她……
臉上突然一涼,謝婉寧詫異的看向清河公主,清河公主的指腹拂過她的臉頰:“婉寧,你怎么哭了?”
謝婉寧一愣,抬手抹了一下臉,她確實哭了。
“婉寧舍不得殿下。”
清河公主一下子也紅了眼:“好好的,怎么說這些,這可不像你的性子。”說完神神秘秘的湊近謝婉寧的耳朵。
熱氣噴在耳朵上,有些癢癢的。
“母后說當時懷我的時候,就特別愛哭,你不會是~”
謝婉寧紅著一張臉推開清河公主:“殿下你亂說什么,這才幾天啊………”
“哈哈哈哈,”清河公主笑聲爽朗,“這才對嘛,這才是謝婉寧呢,剛剛你一哭,可是怪嚇人的。”
謝婉寧白了一眼清河公主,經過她這么一打岔,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謝婉寧將趙序讓他拿來的東西推到清河公主面前:“這是皇上讓我帶來給殿下的。”
寶盒約有女子半臂之長,立掌之寬高。表面被工匠雕刻了不知名的花樣,繁復精美。
清河公主只看了一眼,沒有打開更沒有問里面是什么東西,只一臉頗有意味的看著謝婉寧,打趣的問道:“婉寧,聽說你昨夜歇在寢宮了?”
雖然實際上并沒有發生什么,但謝婉寧還是忍不住老臉一紅。
二人一陣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等到了要離開的時候,謝婉寧站在廊下看著清河公主:“殿下,再見之時,殿下也會這么開懷,一如往昔嗎?”
清河公主聞言伸出手指用力的戳了一下謝婉寧的額頭:“神神叨叨的,當然會啦。”
謝婉寧燦爛一笑,點了下頭,然后就離開了。
只是謝婉寧并沒有走遠,她靜靜地立于宮墻之下,身邊就有一顆看不出來是花還是樹的東西,要說是樹卻只有一人高,且枝頭還有大朵大朵的綻放的花。要說是花,看軀干又不像。
不過謝婉寧站在旁邊,正好可以擋住過往宮人的一些目光。
沒過一會兒,流光走了過來,跟在她身后的人身上穿著一件褐色的衣服,體態微胖。
“見過寧嬪娘娘。”
“芳嬤嬤,就不用多禮了。”謝婉寧看著芳嬤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