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完了?”
“對啊。這瑾妃心狠手辣,可謂是狠毒到了極致,皇上就給人放了?”
那人點了點頭:“可不,要我說,在這之前是不是寧嬪風頭正盛?現在呢?瑾妃都做了這種事,皇上還舍不得處置了她,可見寧嬪在皇上心里也不算什么重要的。”
其他人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下頭,心里更有種悲涼的感覺。
在這后宮,寵愛或許只是一時的,就跟如今這天一樣,說變天了就變天了……
太后看著謝婉寧專心致志的吃著蜜餞,差點被她給氣笑了:“都這個時候了,竟也能吃的下去。”
謝婉寧抬頭,嘴里還沒有咽下去的蜜餞,聞言趕緊咽了下去才說道:“太后是在位嬪妾擔心嗎?”
太后嘆了一口氣:“清河在宮里的時候,與你最是要好。有時候哀家想她了,見到你倒也能慰藉一二。她若是知道你的這些事,指不定會為你出頭打抱不平。可她不在宮中,哀家也會提點你一二。免得清河知道了,就埋怨哀家。”
謝婉寧笑笑:“嬪妾都這太后,只是這后宮里的事兒,嬪妾人微言輕。皇上心里自有主意定奪。嬪妾這不是好好的嘛。”
說著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減淡了幾分,真誠的說道:“嬪妾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殿下,殿下在徐家……”剩下的話她沒有說完,但她知道太后一定能明白她想要說的什么。
“山高路遠,嬪妾不想讓殿下分心。”
太后聞言點頭:“你很懂事,哀家放心了。”
說到底,要說太后因為清河公主和她的那層關系而對她,也有那么一些。但要說有多重要,倒是沒有。太后只是擔心她會將這件事告訴清河公主,而清河公主已經出嫁,若在宮外還要插手后宮之事,若傳出去難免會被人詬病。
“只是哀家以為,這些日移開皇上對你應是用了心的,沒想到……你心里可有怨懟?”
謝婉寧苦笑一下,搖了搖頭:“嬪妾不敢,嬪妾只是一個小小的寧嬪,皇上是天子,嬪妾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太后聽了卻有些不悅:“哀家還以為清河能與你交好,你們性子上應差不多才是,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口不對心的人。”話里話外都是濃濃的失望。
謝婉寧聞言快速的低下頭去:“太后以為嬪妾真的是根木頭嗎?”
太后怎么想的,謝婉寧能猜到幾分。只是她現在還有幾分拿不定主意。
太后冷哼一聲:“你也不用在哀家面前裝大度,哀家見多了,世上之女子,遇到這種事能有幾個真大度。”
謝婉寧喃喃道:“太后說的是。”
太后繼續道:“哀家得知昨夜闖入天牢的人留下活口,若能供出衛瑯還好,若供不出……”
謝婉寧接單:“若沒有供出瑾妃也沒什么。”
“哦?”太后看著謝婉寧。
謝婉寧笑笑:“若沒有供出瑾妃,嬪妾宮里的陳婆子尸身突然出現在瑾妃宮里這件事,瑾妃是不論如何也洗不掉嫌疑了。只要瑾妃身上有這件事跟她纏繞在一起,她就會永遠都背負一個心狠手辣,為人不正的名聲。”
而這對于想做皇后,又想要擁有好名聲的衛瑯來說,無疑會成為她心里的一根不能拔除的刺。
太后饒有興趣的看著謝婉寧:“你比哀家的清河聰明多了,若清河有你一半,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