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清河公主已經嫁進家門了,他們已經差不多認命了,可幾年過去,清河公主一直無所出,這樣本就對清河公主怨憤的徐吳氏更加心里不平衡。
所以在日常極盡所能的為難清河公主。
清河公主本來就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脾氣,可因為這次從宮里回去,徐皖生向她示好。所以這幾天以來都在盡量壓制著自己的脾氣。
雖然信上說的很少,可也能從字里行間看出來清河公主的隱忍。
作為一個在后宮起起伏伏,最后成為太后的人,怎么能看不出來。
謝婉寧寬慰道:“太后您消消氣,殿下這才剛回去不久,現在不能那么快的對徐家做一些事情。不然傳出去只會讓人以為是殿下向您訴苦,您太過護短為難了朝中忠臣,那樣前朝的文官還有世人只會指責清河公主。”
太后手上的護甲摩擦著桌面,發出讓人聽著牙酸的聲音。
謝婉寧沒有說的是,其實她還有另外一封信。是芳嬤嬤寫給她的。信上面的內容將清河公主自回到徐家以來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寫了個清楚。比清河公主所寫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婉寧已經寫信給芳嬤嬤,讓她想辦法派人去跟著徐皖生。無論調查到什么,都不要輕舉妄動,要找告訴她再另做打算。又把自己外祖母送給自己的鐲子給了芳嬤嬤,讓她缺人手的時候,可以向謝家外祖母求援。
眼下給清河公主畫的這幅畫,不過是掩人耳目用的。
太后氣悶了許久,最后才長吁了一口氣:“你說的對。下次再有信件也要記得拿給哀家看。”
謝婉寧點頭:“那是自然,太后放心。”
謝婉寧不愿再提起清河公主這件事,于是轉移話題道:“太后您說要給郡王選王妃?”
“嗯。他也老大不小了,該成家了,身邊沒有個照顧的人怎么能行。”太后手里的佛珠捻動。
謝婉寧卻沒有從太后的話語中聽出多少關切。若是趙瓚的父親沒有死的那么蹊蹺,沒準這坐上王位的,不知是誰呢……趙瓚興許也是皇位的繼承人之一。
只是若如此,那先帝一脈,加上太后,自古成王敗寇,下場不會比現在的趙瓚好到哪里去。
謝婉寧接道:“太后說要重視,那要怎么選?”
太后看著謝婉寧亮晶晶的眼睛:“怎么?你這么激動做什么?”
謝婉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嬪妾覺得宮里無聊嘛,要是這選王妃動靜大一些,宮里也熱鬧熱鬧。”
太后不由笑道:“你呀,真是個皮猴一樣的性子。”
說完頓了頓,看向一旁的秦嬤嬤:“去,將消息傳下去,就說明日給郡王選妃,朝中大臣家里若有適齡的女兒畫個小像并著生辰八字送來。”
秦嬤嬤應“是”,轉身剛走了幾步,又被太后叫住。
“等一等。”
秦嬤嬤連忙走了回來。
太后繼續說道:“不了。今日將哀家要為郡王選妃的事情傳下去,然后明日讓朝中大臣家適齡的女兒一并進宮,哀家要好好為郡王選一個王妃。”
謝婉寧都想不到趙瓚知道這件事會高興還是會道一聲“萬事不由人”了。
上輩子趙瓚可沒有到要大臣的女兒進宮給他選,不過是像太后一開始說的,畫小像然后并著身辰八字送過來供太后選的。至于最后選的是誰,事情太過久遠,謝婉寧已經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