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準雙手背后,看著鄭氏笑道:“老夫人。此言差矣,這件事會有損皇家聲譽不假,實則與徐家無太大關系。”
鄭氏一聽,頓時有些臉上掛不住,不悅地說道:“淮大人!老身敬您一聲淮大人。我們徐氏不是白身,我的夫君徐達領兵在外,保家衛國。如今他的兒子怎能去衙門那種地方?豈不是讓在外征戰的將領寒心?”
鄭氏可謂是赤裸裸的拿徐達的功績壓人,說來說去,無非是想讓淮準知難而退。
誰知淮準根本不在乎,聞言回道:“老夫人不用用徐大人壓下官。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是非曲直必然要斷盒清楚。眼下無論如何,都是要將駙馬帶去衙門的。”
鄭氏要說話,被徐晥生阻止,他看著淮準說道:“淮大人,我跟隨大人去官府之前,大人可能告知事情經過?”
淮準剛張嘴,一直在幾人身后站著的青年突然開口說道:“駙馬爺,老夫人。”說著向二人行禮,然后又像一旁的清河公主行禮,“公主殿下。”
清河公主點了下頭。
鄭氏沒有反應。
青年神情自然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突然有人向官府告知說是在綠柳巷,看見了一具尸體,所以就報官了,經官府查明,說是看見過駙馬爺曾經出入這里,所以……”
徐晥生看向淮準:“這位是?”
“哦,這位是下官的師爺。”淮準說道。
青年見徐晥生看了過來點了下頭。只聽徐晥生問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青年勾了勾嘴角:“在下姓沈,單名一個喚字。”
徐晥生接著說道:“沈師爺,隨隨便便就有人說我曾經出入過那里,可見荒唐。若是因為隨便的一個人,就說見過我,我就要未必搭上聲明,豈不冤枉?”
沈喚搖搖頭,一臉認真:“這件事,大人也不想這般做。只是,官府里此時有個男子,說是死者的親人,說死者跟駙馬爺的關系……”說著一頓,并未將全部的話說出來,“駙馬爺,還是去看看的好。”
“不可能!”徐晥生喝道。
沈喚眼帶笑意的看著徐晥生。
徐晥生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淮準這時說道:“駙馬爺,請。”
“晥生。”鄭氏抓住徐晥生的手臂。
清河公主向淮準說道:“既然有人說這件事與駙馬有關系。那一定要去官府走一遭才是。不然不露面,就更會被百姓當做是心虛。本宮相信駙馬,所以本宮也要去。”
“殿下!”鄭氏兇狠的看著清河公主,“這件事不是殿下動動嘴皮子就行的!”
清河公主淡淡的說道:“駙馬既然沒有做過,本宮自然也不會在乎。”
最終,徐晥生還是被淮準帶走了,同行的還有清河公主。
淮準廉潔,所以出行的馬車也都是最普通的,如今清河公主在,這馬車自然讓給了清河公主坐,自己改騎馬。
芳嬤嬤撐著身上的疼痛先一步上車,伸手去拉清河公主。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