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呢?”衛符接著問道。
流光有些不悅的皺眉,但看小姐的模樣,應該是有意而為,于是只能打量著四周,以防被人看了去,到時候可解釋不清了。
謝婉寧抬手摸了一下滾燙的臉頰,不好意思的說:“席間喝了幾口酒,出來醒醒酒。”
衛符看著雙頰微紅的謝婉寧,一舉一動都讓他喉嚨有些干澀。
謝婉寧忍住心里的厭惡,只低著頭后退了一步,這才讓衛符如夢初醒一般的回過神來。
謝婉寧要離開,卻被衛符攔住:“娘娘,還有一事。之前微臣的母親……”說著滿是歉意的對謝婉寧拱手彎腰行了一禮,“微臣代家母向娘娘道歉。”
謝婉寧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衛老夫人對我有誤會,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衛小大人不用放在心上。”
衛符還是一副歉然的模樣,謝婉寧不愿再看,只說道:“對了,衛小大人可知道上京城中有一家胭脂鋪子,有一個名叫朱顏的胭脂?”
衛符聞言不解的搖搖頭:“這個……微臣倒是不知,娘娘怎會問起這個?”
謝婉寧回道:“聽說這個胭脂已經賣到了一盒萬金的價格。而且因為做工復雜,有人想要買都買不到。我……我只是聽聞之后有些好奇。”
衛符心中默默記下來,然后說道:“微臣回去就給娘娘打聽打聽。”
謝婉寧點頭,對著衛符展顏一笑。直到衛符緩過神來,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
“小姐,那個衛小大人可是有用?”流光開口問道。
謝婉寧隨口道:“怎么這么說?”
“婢子看小姐對那個衛小大人不同。再加上,婢子討厭那個人,小姐,他……”流光一想到衛符那不加掩飾的貪婪目光,就心中不滿,剩下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
謝婉寧毫不在意的笑笑:“你也說了,他有用。至于他是什么樣的人,這有什么的?他有用就好了。”
謝婉寧回到殿中,坐了下來,卻察覺到沈氏還有謝墉的神情不對。沈氏表情復雜,而謝墉陰沉著一張臉,喝酒就像喝水似的往下灌。
謝婉寧湊近沈氏:“娘,你和爹怎么了?”
沈氏聞言,握住謝婉寧的手,一臉心疼的看著謝婉寧,笑容比哭還難看的笑了一下,柔聲說道:“沒事,娘很少出來赴宴,坐的久了,有些疲乏。你爹他一直就是那個德行,不用管他。”
謝婉寧怎么能信,她看著謝墉死死攥著酒盞的手,生怕他力氣用大了,給握壞了。
見在沈氏嘴里問不出來什么,于是看向一直沒有離開的青青。
青青則看一眼前面,謝婉寧順著目光看去,見衛瑯紅光滿面的正坐在趙的身旁。殿中其他大臣還有妃嬪的神情都有些僵硬,看著衛柏霖的目光更加忌憚。
謝婉寧只看了一眼,然后便收回目光。
沈氏席間再沒有說別的,謝墉之后也是一臉的生人勿近。謝婉寧很想說些什么,讓他們不必放在心上,可是近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說什么是好。所以一直到宴席結束,謝婉寧喝的酒更多了,心情也更加不好。
謝婉寧陪著沈氏還有衛柏霖來到宮門口,外面停著的是謝府的馬車。
謝墉看著謝婉寧,欲言又止,最后甩袖離開。
沈氏握著謝婉寧的手,將謝婉寧的碎發掖在耳后,溫柔的說道:“這世間也不止情情愛愛,能安穩健康的活著,最重要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