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衛符看著方老爺還有那人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好。
男子低著頭,渾身一瞬間就像是沒了骨頭,哪里還有點兒剛剛看著方老爺瞪眼珠子的模樣。
方老爺冷哼一聲:“衛小大人“人贓俱獲”,現在就想撇清嗎?”
“方老爺,什么叫人贓俱獲?。!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偷偷進來,意圖冤枉我們衛家的?”
“冤枉?”方老爺舉起拐杖指著衛符,“給我拿下!老朽親自帶著衛小大人去皇上跟前對峙!”
“難慢。”衛柏霖這時開口說道:“方老爺,我敬您一聲方老爺。如我,乃是朝廷命官,就算您想帶犬子去面見圣上,也要經過本官,方可行。”
方老爺看著衛柏霖:“外面傳的不錯,你衛柏霖確實權傾天下,遮蔽圣聽,自古佞臣莫不如是。”
“方老爺,你說的這件事還是寇鋮當初所說的呢,這么快就忘記殺子之仇了?”衛符輕飄飄的說著。
誰知,方老爺非但沒有氣憤,更沒有提起自己的兒子而傷心。
只聽方老爺說道:“寇鋮兄弟二人的事情,自有皇上定奪。而我兒子還有女兒的死,只要抓住衛小大人就可以了。”
“我?”衛符驚訝的看著方老爺:“你兒子的死是那寇莊所為,又是因為其兄長寇鋮的縱容,這才做下此事。而你那女兒……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女兒,更別提我害了她,我有何原因要害你女兒?”
“話不用多說,留著在皇上面前說。”方老爺身子更加佝僂,神色更加蒼老了幾分。
“衛大人,若身正不怕影子斜,還請帶著犬子與老朽一同進宮。”
衛符不懂為什么方老爺一口咬定是自己,他不想被牽連進來,所以希望衛柏霖能看在衛家的名聲份上,可以拒絕方老爺。
不成想,衛柏霖沉吟一會兒,點了下頭:“好。”
“爹!”衛符震驚的看著衛柏霖。他才剛做官沒多久,就趕上這么一檔子事兒,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衛柏霖看向衛符:“既然沒有做過,為何不能去?”
有了衛柏霖的發型,衛符不想去都不行。只是他不知道是,之所以衛柏霖突然改變態度答應方老爺,是因為方老爺手里有先帝的信物。就算他現在拒絕了方老爺,他一樣可以到皇帝的面前要求衛符進宮。
…
謝婉寧給趙序磨墨,她也不知道趙序今天突然發的什么瘋,竟然把她給叫來,然后一句話也不說的讓她給他磨墨。
謝婉寧困倦的打了一個哈欠,手一抖,多余的墨汁掉在趙序的紙上,暈開一滴墨跡。
趙序手頓了一下,隨即繼續寫著字,謝婉寧也沒有看見。
就在謝婉寧實在挺不住睡意的時候,突然有人稟告,說是衛柏霖,衛符還有方老爺壓著一個說是寇莊的人進宮了,要面見皇上。
謝婉寧瞬間困意全無,精神抖擻,斜眼看著趙序,心里不住再說:就在這兒見吧,換個地方,她就不能去了。
趙序回道:“將他們帶到這里來。”
謝婉寧心中一喜,隨即開口說道:“皇上既然有事,臣妾就先告退。”
“不用,你留下來。”
謝婉寧快速的笑了一下,柔聲說道:“是。”
…
衛瑯得知謝婉寧又跑到皇上跟前去了,頓時摔碎了一個茶杯,咬緊牙關道:“賤人!”
…
很快,人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