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容渾不在:“聽說是衛瑯求的皇上,她不能來,所以讓衛令照顧皇上。”
謝婉寧心中不屑,手指彈了彈沒有會變得衣裙:“如此“大度”,也是難為她了。”
趙玉容看著謝婉寧的手:“幸虧傷的不重。”
謝婉寧看了一眼裹著白布的手:“小傷而已。”
“我看姚僖那個樣子,你們什么時候和好了?”
“我跟她?和好?”謝婉寧拍了一下腦門兒,“只要不找我麻煩,我自然樂意。”
…
“駕,駕!”
一陣馬蹄聲有由遠及近,如雷滾滾,揚起約摸一丈高的風沙。
臨近城門,當前一人身著白色盔甲,頭戴盔帽,一路的風塵,讓其俊美的容貌顯得英挺了不少,渾身的氣質更加讓人移不開眼。
“吁。”
男子抬手,隨即翻身下馬,身后一眾士兵也都動作利落的下馬。如此干脆利落的身影,引得路兩邊的百姓紛紛叫好,女子的目光則多落在前面的那人身上。
有的認出來此人是誰,竟抹淚哭泣。
“你哭什么啊?”有男人不解發問。
女子白了一眼,但還是回道:“世子爺一路上肯定是吃了很多苦,你看那膚色都變黑了,以前可是玉一般的人兒。”
男子:“……”
裴翎大步上前,向面前的人拱手一禮:“見過王爺。”
趙沖點了下頭,笑著拍了一下裴翎的肩膀,裴翎卻不自在的后退一步。
趙沖沒想到裴翎會這么不給面子,于是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回來就好。”說完看向后面的第一輛囚車,里面關著的,正是當朝衛柏霖衛大人在滁州作惡的旁支。在其身后一字排開,竟看不到頭,大約得有四五十輛囚車。
裴翎一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轉身向囚車走去。
裴翎剛一靠近,囚車里狼狽至極的人便狠狠地朝他吐了口口水,若不是裴翎躲得快,沒準讓對方得逞了。
周圍百姓見狀,見到豐盛俊朗的裴世子被囚犯吐口水,于是有志一同的將蔬菜瓜果一股腦的扔進囚車。周圍的許多士兵也難免遭了殃。
“衛二老爺,哪怕您是上京衛氏的旁支,有些衛大人給你撐腰,在下也凌然不懼。”裴翎說的擲地有聲。
話音一落,兩旁百姓大聲附和,將衛氏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都罵了一遍,罵的囚車里的人各個雙眼血紅。
之前衛柏霖的夫人對宮里的娘娘動用私刑,還有寇鋮狀告衛柏霖的事,在今天之前已經慢慢沉寂了下去。誰承想,今天百姓同仇敵愾,各個氣的又想起來上京衛家做的那些事兒。
趙沖雙手背在身后,手中拿著一柄扇子一下一下的敲打著自己的后背,看著裴翎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裴翎走了過來:“衛大人沒來嗎?”
趙沖一展折扇,扇了扇風:“這種事兒,若出現了,很難不被人想多了,于是也就不來了。”
裴翎沒有說話,
只聽趙沖接著說道:“你長途跋涉,一路上辛苦了。不必急著復命,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明日再進宮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