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看著謝婉寧轉身就走,愣在原地。本以為人就這么走了,沒想到那人轉過身來,一臉笑容:“恭敬不如從命,恩公,我們快走吧。”
車夫張口結舌,過了一會兒坐車的搖搖頭,笑了笑。
幸虧謝婉寧的臉上黑乎乎的,別人看不清她的臉。想著摸了摸干癟的肚子,沒辦法……人是鐵,飯是鋼,面子能值幾個饅頭嗎?
這客棧但是尋常的很,里里外外都透漏著潦草。謝婉寧跟在車夫身后走了進來,目光四處打量,只看到了三三兩兩個食客。
車夫說道:“再給找間房,吃的還有熱水都要送去。”
掌柜的十天半月的也不見這么闊綽的食客,聞言忙不迭的應下:“小的一定。”
謝婉寧心里感嘆車夫的體貼,然后拱手行了一禮:“多謝恩人。”
“也別恩人恩人的叫了,再下姓邱,我年長于你,若不嫌棄,就叫我邱伯吧。”
“邱伯。”
車夫笑著點頭:“看你一身狼狽,快上去歇息去吧。”
謝婉寧跟在掌柜的后面,目光若有若無的看向車夫去的方向,口中說道:“邱伯真是好人,有時間我一定去拜訪老夫人。”
“老夫人?”掌柜的聞言詫異道,“哪里來的老夫人,同行的是一位儀表堂堂的年輕公子呢。”
謝婉寧面不改色:“瞧我,腦子都有些糊涂了。”
掌柜的笑笑,謝婉寧進了房中,眉頭皺了起來:“年輕的……公子?”
謝婉寧實在是在又累又餓,哪怕現在心理疑惑,也不想餓著肚子就這樣離開。要死,她也得做一個飽死的鬼。
…
第二天天剛亮,謝婉寧突然被外面的聲音給吵醒,眼睛剛睜開突然一個激靈從床上起身,推開門縫看向外面。
只見外面突然來了很多官兵,而且看架勢一定是不小的事情。
官兵來這里能干嘛,如此興師動眾,抓人的?
謝婉寧將門關上,其實她的心里還有一個想法,會不會是他……應該不會,他感覺到自己想要殺了他,怎么還會派人來找她。
她失蹤了這么久,突然出現難免會被人想到別處去,眼下,無論如何還是不出現的好。
謝婉寧穿上掌柜的給準備的衣服,推開門走了出去。
眼下客棧之中正亂成一鍋粥,正是離開的好機會。
“站住!”
謝婉寧腳步一頓,正要說話。卻聽那人接著說道:“這包袱里面是什么?”
謝婉寧一愣,抬腿繼續向前走。
其他房間接的客人都慌亂的跑了出來,謝婉寧藏在人群中間,被眾人推著往出走。
身后客棧亂哄哄,有出來還能聽見掌柜的心疼自己被摔碎的玉算盤。
謝婉寧無處可去,眼下又不能回到客棧牽馬,只能靠著自己的雙腿了。
兩旁的房子不像上京起高樓,一棟棟都是低矮的房子,最高的也就是只有兩層高。介紹個的百姓穿著淳樸,臉上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此處百姓安居樂業。
謝婉寧走到一個男子面前行了一個男子的拱手禮:“兄臺,敢問這里距離遂州還有多遠?”
“遂州?”男子回頭看到對方的的面容一愣,“遂州啊,遂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