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這狗東西,為了狗皇帝做盡壞事!”
沈喚仿佛沒有聽見,黑衣人就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楊縣令等了一會兒,見沈喚沒有改變決定的意思,于是命令手下:“舌頭給剪了,然后再服下軟筋散,便都送過去吧。”
舌頭沒了不能說話,軟筋散吃了,他們走上兩步就會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更別提自盡了。當真是狠毒。
幾個手下聞言立即上前,亮出手中的匕首,慘叫聲響起。
一個個血淋淋的舌頭被扔在地上,哪怕做久了刀口舔血的事情,見此情景也有些頭皮發麻。
就剩下一個黑衣人的時候,最后他沒有忍住,連忙說道:“我說,我說我都說!”
沈喚看著他,臉上無甚表情:“事到如今,你應該知道說話的代價。”
黑衣人聞言,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身邊的人則一聽見他要說出來,都開始激烈的掙扎著。他不敢左右看,只直勾勾的看著對方腳下的地面。
“是安王!”
“你說誰?”楊縣令嚇了一跳,指著他們幾個,“你是說,你們是安王的人?”這好好的,怎么親王都摻和進來了。不就是一個匪寇嗎?讓遠在上京城監國的人都不遠萬里的除掉他們?
楊縣令怎么想怎么匪夷所思。
“大人先回避一下吧。”沈喚開口說道。其實沈喚這軍師之位,在朝廷里面,可謂是芝麻大的官職。自然比不過縣令。可是因為沈喚與淮準關系非常之好,所以這楊縣令也樂意給沈喚一個面子,行個方便。
楊縣令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所以連遲疑都沒有,點了下頭道:“這些人狡猾無比,若有事,師爺在叫一聲就可以。”
沈喚點頭:“多謝大人。”
此時就剩下那個黑衣人還有其他舌頭已經被割掉并且服下軟筋散的幾個黑衣人。
“你說是安王派你們來殺皇上?”
黑衣人無視自己同伙冒火的目光:“是!”
沈喚忽而一笑:“安王為何要殺皇上?為了謀朝篡位嗎?”
黑衣人猜不透沈喚的意思,皺眉頭的說道:“誰會愿意的永久屈居人下,更何況都是天子血脈,都有資格當這個皇帝。”
沈喚點了下頭:“你這么說,也有些道理。只是,說來說去,你說是安王派你來的,我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黑衣人回道:“在我們的后肩,有一個“安”字。”
沈喚聞言,并沒有上前去查看。對方能這么說出來,那后肩上必然就真的有。
于是沈喚點了下頭:“我知道了。”說完轉身就走。
黑衣人一愣:“我將事情都告訴了你,你難道就這么走了?”
沈喚回頭,臉上的笑容讓人看著不寒而栗:“一個會背叛主子的人,活著也沒什么用處了。他們割了舌頭保住了命,你不想如此,那命自然就保不住了。”
沈喚一出來,楊縣令就迎了上來,張了張嘴不知如何開口。
沈喚問道:“那個風老大呢?”
“哦,”楊縣令回身招手,“將風老大帶上來。”
“不用了,就殺了吧。”
楊縣令不疑有它。只要能除掉風老大,能讓他在百姓心中重獲聲望,風老大早死晚死,在哪里死怎么死,都跟他沒有關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