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前世晌午喬家沒這么熱鬧,她和姐姐被抓,姐姐把所有事都承擔下來,喬氏把她放出去,她躲在牢門口看王秋意罵姐姐,等王秋意走后,她陪著姐姐坐在牢里哭,那時的她們無助又無辜,她跪著求遍了府上的人,誰也不肯為她們說一句,偌大的尚陽城她們僅憑著她們意志活到最后。
她痛恨這些人,為了自己犧牲別人,氣恨喬譽無證抓人,私刑處置。
她無法原諒自己曾經的愚蠢,更無法心軟出手救這些人,姐姐想要的她要去幫她爭取,她們想要的也要靠自己本事去爭取。
前世她們是仕途的工具,今世她要換換身份,為家族站在頂端,一統群族。
除去前世那日,她和喬譽有三天未見了。
真是恍如隔世,他還是那般迅捷決斷。
剛才聽到相邦本人被他請來,記得前世王氏和喬氏鬧過許多大大小小的矛盾,相邦從未親自出面,這還是頭一次,可見喬潤的重要性。
真好,他越是重要,越是對她有利,才能完成姐姐和族人的夙愿。
看著喬氏夫人們的影子消失,蕭靜輕輕出了口氣。
一旁的蕭瑤凝視了她半天,嘴里含著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這兩日蕭靜的種種表現令她吃驚又心驚,一夜之間靜兒好像換了個心,不僅能成事,還能做事。
雖然她們來商陽的目的是為了攀附他們,但見死不救,以此要挾,令她所不恥,即使坐上妻位她為此羞恥,可她清楚蕭靜這么做是為了她和族人。
身為長姐,上不能分擔家族之憂,下不能保護弟妹,她為此羞愧,但她更不愿看著妹妹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靜兒,說實話,我非常想要做喬譽妻子,因為只有那個位置才能令族人有光明,也只有那個位置讓蕭氏從此一躍而起,可經過這幾天的事,我發現我做不了那位置,坐上去容易,守住很難,你我身為蕭氏族人無權勢無依靠,遲早會被人拉下來,到時我怎么死的也不清楚,不如我為喬譽之妾,穩妥又體面,我也甘心愿意,咱們別再犟了,咱們爭不過他們的,你趕緊救活潤公子,我這心里也會好受些。”蕭瑤聲聲哀求著。
蕭靜后退幾步靠在冰涼的墻壁上,地牢冷的讓人無時無刻保持清醒,她看向蕭靜的眼神迷離又深邃:“姐,這一步要退了,后面再想往上去,就難了。”
蕭瑤笑著搖頭:“能做他的妾,已是出乎家族所料,大司馬和相邦同等身份,這給家族帶來的殊榮不少了,他的妻者必然身份超群,我們蕭氏一族太弱,我做不了的。”
蕭靜見蕭瑤退縮,又信旁人的話,心里也猶豫,依著姐姐的性子,扶她上去遲早也會被人拉下來,而她又不能時時在她身邊,到時留她自己在商陽,下場和自己一樣。
如今姐姐害怕,更無心爭取那個位置。
她沉思了會,片刻后,她問:“姐,你要想清楚,你確定這么做,咱們便要那妾位!”
妾位不費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