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姿斜睨了眼她,微微閉上。
這個張嫻,真是哪壺不提提那壺,她又不是不知道柳萱不搭理她,讓她這時去和她道歉求和,不是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嗎?她分明是擔心自己和柳萱的關系會影響她掌家的氣氛,怕外人說閑話,這才是今晚來的目的吧。
她剛才白教了她半天。
“你若無事,我便去內屋睡了。”王姿站起身,準備走。
張嫻忙站起拉住她:“阿姊,你和四妹能和好,這也是為了喬家好,你為何執拗呢?”
王姿沒理她,扶著仆婦往屋里走。
平日這些姐妹看著和你親,事事聽你的,等有一天發生事了,沒一個能說知心話的,都等著看你笑話,落井下石差不多,張嫻便是典型的這種人,她多和她說話頭疼,太吵了。
張嫻一人留在原地,急的一跺腳,氣撅撅的轉身離去。
……
喬府的人去皇城里用宴席,家里人少了許多,也清凈了不少。
向朝院,西屋里。
喬醫家將喬潤的手臂放在被褥中,起身整理醫箱。
柳萱走上前看著喬潤身上的銀針還未褪去,擔心的再次詢問:“醫家,不是說今晚會醒,他還有多久能醒啊?這針一直扎著,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喬醫家摸著山羊胡須,仰著頭想了想:“許是下半夜會醒,可以讓人備些清粥,到時先飲些湯水,再用米粥,再食湯藥。”
“好好好……”柳萱很是聽話,又瞥了眼喬潤身上的銀針:“這身上扎滿針,他不會有事吧?”
喬醫家笑了笑:“這針法雖然奇特,但無礙,想必是蕭女郎擔心潤公子體內的蠱毒未清理干凈,以針逼出余毒。”
說著他看向一旁睡著的蕭女郎。
柳萱放心笑了:“如此,謝謝醫家辛苦又跑一趟。”
喬醫家略微點頭,提著醫箱由仆婦引路離開。
等人走后,柳萱朝著天謝了幾句,來到床榻前,看到喬潤另一只手拉著床邊的人的手一晚上不松,心里便好奇。
而蕭靜因著喬醫家離開的動靜,也被驚醒。
“有勞你拉著他。”柳萱說道:“這孩子不知怎地,夢中一直喊著姐姐,沒成想拉著你便不松手了。”
蕭靜胳膊舉酸沒知覺了,她半倚著床邊,沙啞的回應:“落水那晚,救他醒來時,他便喊我姐姐,沒想到這一叫,叫了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