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母,她是巫女,是商人之女,手段如此下作……”喬千喜還沒說完。
王姿目光沒落的移開:“夠了,我累了,你出去!”
語氣中滿是失望與煩躁,商陽城的富貴與風氣使得她看待一些人,只看她表面的虛浮,失去了她該有的判斷力。
王姿不想和她多說,多說無益,只能等她日后慢慢理解。
喬千喜和喬賢起身,委屈的拜禮后,慢吞吞的退身離開。
出了院門后,外面的天已是天黑,喬千喜氣的抱怨:“阿母怎地向著那巫女?難道喬府中有個巫婆,名聲傳出去會好聽?”
喬賢笑了笑:“堂兄是不會留下那女郎,只是你傻傻的非要讓阿母不留,一則阿母不掌家,二則那是堂兄的事,你是操心過了頭,阿母不說你說誰?”
喬千喜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阿母不掌家,她該去找三嬸娘說的,而且堂兄下午讓那女郎留在四嬸娘院子,不許她出去,鐵定不會再有別的事,這樣想著,剛才被罵的心情也好了些。
……
天色黑了,外面冰天雪地,冷的人難以出門。
喬譽從相邦府里出來,醉醺醺的走路很難走穩,這邊扶著小廝剛要上馬車,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譽弟且慢!”
喬譽回頭看向來人,不是旁人,正是宴會上三番四次給他敬酒的王世金。
“刺史大人有何事?”喬譽問。
王世金走上前,退去兩人身邊的護衛,親自扶著他上馬車,笑道:“譽弟,為兄親自送你上車。”
喬譽順著他的支撐力,上了馬車,回身看向他。
“多謝!”說著,便要鉆入車內。
王世金忙拉著他:“譽弟留步,留步,為兄有話想和你說。”
喬譽回身等著他的話。
王世金哂笑著:“前日晚宴和您說的事,不知譽弟考慮怎樣。”
喬譽腦子沉沉,想不起他的話,隨意應著:“在想。”
王世金靠近他,低聲道:“譽弟,聽說你把蕭瑤給關了,那地牢濕氣重,這么冷的天關在哪里豈不遭罪?”
喬譽一聽他提及蕭氏女郎,又知道他將她關入大牢,腦子雖沉,卻清醒了片刻,微微瞇著眼看他。
“刺史大人,那女郎觸怒了府上的主子,關她兩月是讓她長點教訓,這是喬府的家事,刺史大人未免過于關心了。”喬譽冷冷道。
王世金仍是恭維笑著:“前個晚上,為兄不是和你提過嗎?不知兄弟考慮如何?”
喬譽沉下臉:“刺史大人,不是我不愿意送給你,是那蕭瑤性子太烈,我還沒開口說這事,她寧愿去大牢也不愿去你哪兒,鬧得我啊,頭疼,不如這樣刺史大人,等她刑期滿了,我讓人將蕭氏送回秦址,而刺史大人你呢,到時去秦址蕭氏家把人接入商陽,再納入府上,刺史大人名正言順的把人留在身邊,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