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娘苦笑著:“我們這樣做是有些過分了,但誰讓她有能力解決這事呢,放眼整個喬府,能讓小郎主改變決定的人,僅她一位,不管結果如何,到時她萬一被趕出來,我便主動去找郎主,主動請辭,回城外種地去,這差事我也干不了。”
“放心吧,我瞧著她肯定行,就算對喬府不熟悉,對大司馬不熟悉,沒服侍過人,我也相信她有辦法讓大司馬將她留在身邊伺候,這事交給她準沒錯!”喬辛娘勸道。
喬暖娘期盼的嘆道:“但愿如你所說,她能給我解決了手上最難的這一大事,我便以后升她為暉明殿管事主婢,后殿的事情,事事以她為主。”
喬辛娘嘴角微翹:“只怕到時人家瞧不上管事主婢的位置,萬一大司馬也不舍得了,就成了咱們的真主子了。”
喬暖娘也跟著笑了:“若真如此,兩位大郎主也安心了。”
兩人身后的蕭靜,正用哀戚戚的目光送兩人,看著喬暖娘兩人的背影,心里縱然多少個不愿意也無法拒絕。
從早上心里便覺得不踏實,如今落到被分到后院,仍然要做前世做過的事,原來是這事。
關鍵昨天上午她才和喬譽說過,以后不出現在他面前,這倒好,直接跑到他身邊了。
蕭靜站了起來,快到晌午了,喬譽等會從這里去用膳,跪在這兒太引人注意了。
前世她在喬譽身邊做婢子時,是在他受傷之后,之前他們以為她是喬譽指的娘子,便對她還算客氣,她記得全府的婢子都被他趕離暉明殿,直到他受傷,她在他身邊照顧了幾天幾夜,她才做了身邊使喚人。
如今她剛過來便要做他身邊婢子,不做便要走人,蕭靜抬頭望天,上天真是喜歡作弄她。
喬譽那樣固執的人,誰能進得了他身,他早就說過,不準他后殿有女郎,尤其是她,不能出現在他面前,她可以想象喬譽瞧見她的這張臉時,驚愕厭惡的表情,他會直接抽出他八尺長矛,隔著幾尺外將她挑出暉明殿。
這個喬譽,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怪癖啊,怎么不近女子,難到女子不香?
前世在他身邊那么久,也沒見他親近過誰,除了和崔氏女郎聊些行兵打仗,指導過她騎射這些小事以外,從未見他對哪個女郎親昵過,戎馬一生,身邊只有是兩名校尉伺候起居。
他一介武夫,也不想想兩個大郎君哪里有女子服侍的好?
武夫?
倏然,蕭靜腦中想到一點,不近女色,不近女色,喬譽會不會是近男色啊!
她若以小郎君的樣子去服侍,他從心里便不會拒絕了,時間久了不就習慣了。
想到這一處,蕭靜立即住處去,將身上的婢子裝換下,換了一身之前出府買的男裝。
喬譽不喜女郎靠近,或許不是因為不喜歡女子,只是不習慣身邊有女子,她換成男裝應該不會招他不悅。
換好男裝后又把臉蒙上,這樣不容易被他發現是她,畢竟喬譽身邊的幾位親衛兵也是蒙住口鼻站在后殿門口,如今天比較冷,護著口鼻也不會引起他的懷疑。